“客氣了，應該的。”楊劍的語氣，出奇地平穩，貌似毫無異樣可言。
“範組長有時間嗎？能幫我約見一下嗎？我想聽取一下巡視組的指示。”顧山挑明用意。
“稍等片刻，我去幫您請示一下。”說罷，楊劍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而是捂著手機，向著範閒的客房走去。
顧山秒懂：親自請示，遠比傳話更顯誠意。
間接可以證明：範組長這會兒不忙，楊劍可以隨時遞話。
這是順水人情啊！又欠楊劍一個恩情啊！顧山在心裡感慨道。
這時，電話裡再次響起楊劍的聲音：“範組長，顧山同志想要徵求一下巡視組的意見。”
“奉天省委宣傳部，應該如何配合巡視組的工作。”說著，楊劍把手機遞給範閒。
範閒接過手機，說道：“顧山同志，我是巡視組的範閒。”
楊劍沒敢逗留，主動走出範閒的辦公室，去李剛那裡喝口水，快他媽的渴冒煙了。
猛灌一杯茶水後，楊劍說出中午的安排：“範組長與楚省長一間，咱倆與蔣主任一間。”
“我就不去了，你幫我照顧一下領導吧。”李剛微笑著回道。
“為什麼？”楊劍沒懂李剛的用意。
“忙不過來了。”李剛隨便找個藉口。實則，他想幫楊劍刷刷好感度，這何嘗不是順水人情呢。
“如果好吃，我幫你打包。”楊劍只能用食物感謝，更深層次的東西，暫時還沒有領悟到。
閒聊幾句，李剛把水壺遞給楊劍。
楊劍秒懂：藉著倒水的機會，看看是否談完了。
同樣都是秘書，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如何掐點辦事兒，就是一門天大的學問。
輕輕推開房門，並沒有聽到談話的聲音，端著水壺，再次回到範閒的面前。
楊劍倒水，範閒開口：“顧家與黃家的恩怨，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聽說是因為爭風吃醋。”楊劍沒敢說太多，擔心會牽連到自己。
“顧振華是你的秘書，金露是你的心腹，還用我說下去嗎？”範閒的語氣，驟然大變。
“黃維漢違法在先，顧家人只想討個公道，我順勢鋪墊一下黃家人的威名。”楊劍硬著頭皮坦白。
“可以提前鋪墊。但是，絕對不能亂動！”範閒的語氣，彷彿一股寒風，吹的楊劍不禁有些脊背發涼。
“是！”楊劍點頭應下，心想：絕對不會亂動，絕對不能忤逆中紀委的範閣老。
“把顧振華留在身邊，盯著點奉天的風向。”範閒不怒自威道。
“是！”楊劍只能點頭，心呼：完蛋了，範大人欽點秘書了，想撇清關係都難了。
“去團委帶個好頭，爭取樹立一個好榜樣。”說著，範閒端茶送客。
“是！”先蓄水，再出屋，主打一個：言聽計從。
帶緊範閒的房門，總覺得少點啥，摸摸褲兜....
手機忘拿了，嚇懵逼了咋滴？
捫心自問一句：楊劍，不至於吧？
搖搖頭，敲房門，拿手機，還能再給個處分咋滴？
再次帶緊範閒的房門，直奔酒店的側門口，去看看東大的學子們，去樹立一個好幫主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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