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年的臉火辣辣的疼,見女兒林小玉還幫著李書萍,害得自己不但沒有還回去一巴掌,還又多捱了一巴掌,氣得肺都快要炸開了。
“是非不分的狗雜種。”林永年一把甩開女兒林小玉的手,抬手就是重重地一巴掌扇她臉上。
林小玉被扇的一個趔趄,捂著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嗡嗡作響。
林小玉以前也並不是沒有被林永年這個老子打過,但以前頂多也就是用力拍拍胳膊拍拍背或者打手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巴掌還是頭一回。
“林永年!”李書萍大叫一聲,把手裡提著的東西往地上一丟,拿起自己新買的並且裝了兩罐擦臉膏的小皮包,就往林永年身上砸。
“狗日的老不死的,我讓你打我女兒,我讓你打我女兒!”
林永年的頭被打得梆梆響,“瘋婆娘。”他頂著被皮包砸得梆梆響 的頭,抓住了李書萍的手。
男女差距懸殊,李書萍自然掙脫不開,她也不做無用的掙扎,直接抬起膝蓋,朝林永年的兩腿之間用力一頂。
“嗷!” 直衝天靈蓋的劇烈疼痛,痛得林永年腿一夾,鬆開雙手捂住自己可憐的二弟,五官扭成了一團。
這個瘋婆娘覺得離了婚她用不上了是吧,下手這麼狠!
李書萍並沒有因此放過林永年,繼續用皮包暴打林永年。
“老不死的狗東西, 你除了會打女人你還會幹什麼!就你長了手會打人是吧,當老孃還會像以前一樣由著你打不還手嗎?你還敢打我女兒,老孃打死你。”
李書萍打紅了眼,一邊打腦子裡一邊想起,自己那些被林永年打了默默垂淚的日子,心中愈發憤怒,彷彿要將以前捱過的打都還回去。
林永年上面也痛, 下面也痛,躲都沒法躲。
趙主任今天在街道辦公室值班,到了中午不想在街道辦的廚房煮麵吃,就步行到了國營飯店,想著隨便吃點兒。
剛拐個彎兒,就看見情緒激動的李書萍在用皮包打人。
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拉架。”
“書萍同志、李姐別打了,別打了。”
李書萍打上頭了,趙主任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李書萍拉開。
被打得腦子嗡嗡作響的林小玉回過神來,看著捂著襠跪在地上的親爹,眼神一片冰冷。
一巴掌打斷父女情,在她的身上具象化了。
被拉開的李書萍還用腳踢了林永年一下,“只會打女人的軟蛋!你也叫男人。”
“好了,好了。”趙主任用力拉住她。
緩過勁兒的林永年,忍著痛憤怒地站起來,罵罵咧咧地想還手。
“李書萍你個瘋婆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你當我面打一個試試!”趙主任厲聲呵斥。
“顯著你了,當著我的面你都敢動手打人!”
林永年一怔,才發現拉住李書萍的人是街道辦的趙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