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晨嗤了聲，轉去大堂的沙發處，站定後回身：“說吧。”
楚邵攏起眉宇，陰翳的眼神透著些許哀求：“晨晨，我們真得回不去嗎？”
“你想怎麼回去？”林語晨嗤笑，“楚邵，你和我都變了。我們永遠不可能回去，你做得那些事求什麼？
求我幫你東山再起？現在的楚氏發展得不是很好嗎？
你根本不需要我！”
“不一樣。”楚邵垂眸，鼻頭酸澀，“我想回到從前我們剛剛打拼的時候，只有你和我。”
“剛剛起勢的時候？”林語晨揚起長頸，笑地異常難看，“你覺得那時候只有你和我嗎？
林菲兒與你青梅竹馬，你們早就相熟吧？
陸天、趙曉鶴……誰缺席了？
你想回到從前？
什麼時候這麼天真！
你剛回來的時候就找林裕寶、林菲兒談合作。從前二十歲得你敢嗎？
所以，我們永遠回不到過去。”
楚邵啞口無言，看著她準備離開，張口說：“林語晨，你可以狠心舍棄從前。那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孩子嗎？”
林語晨猛釘住腳。這一生她已經有可愛的小魚兒。但是，前世的債怎麼可以不要回來？
楚邵看著她目露兇光，呵笑起來：“撇開感情，我們談利益。靈江擴修路、未來擁江開發的專案，你應該知道吧？我們合作。”
“呵，”果真是楚邵。林語晨輕笑，“我拿什麼同你合作？”
“晨芳國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晨芳的股東之一。”楚邵逼近過來，距離半米站定，“你促成晨芳和楚氏合作，我告訴你當年你不孕的真正原因。”
林語晨眯起眼神，反過來貼近楚邵，距離半步仰視過去：“楚邵，你想知道你的車禍是怎麼回事嗎？”
較量中的楚邵眼神一軟，露出疑惑：“你幹的？”
林語晨莞爾：“不是我。但是，那人你也認識。前世，林菲兒給我一瓶飲料，你給我一碗苦澀的水。今生，林菲兒在前往深市前送給我一瓶藥酒，就是你來找我要承諾那天。她說是你們私奔還是結婚的喜慶酒。
你想知道酒的藥效嗎？”
楚邵的呼吸急促起來，忍不住後退一步。不用多想，他都知道林菲兒得那些老手段。
“孫佳人姐妹替我嘗了。你可以去問問她們。”林語晨轉身離去，忽然回頭，“靈江建設是投標專案吧？至於晨芳國際參不參與進去，我說了不算。
但是，晨芳的目標是國際市場，與你這種只知道窩裡扒拉吃自家人的人，根子上就不一樣。”
楚邵看著她毅然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吸口氣。
林語晨的嘴還是這麼毒。
“靠，忘記問她究竟是誰製造車禍。
以林語晨睚眥必報的小性子，在植夢師事件過後，她不會不對我報複。
那……前世的車禍也是你幹嗎？林語晨！”
——做不成夫妻，註定是仇人是吧？我們走著瞧！
上車的林語晨不由輕嘲：“沒有晨芳國際，還有禾夢築工。
楚邵，這一局，我要你永遠翻不了身。”
商戰最怕虛實難辨，只要套子夠隱蔽夠結實，不怕抓不住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