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取名字,叫——林悅,愉悅的悅。”
“有歸哥,”林語晨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慚愧,心眼裡充盈感動,“我離開前,咱們先領證,讓小魚兒上戶口。然後,我好想好想……回去祭拜嬸嬸。”
趙有歸笑得越發開懷,感念說:“等過年的時候,你回家來,咱們一起帶小魚兒回老家看望她。”
“嗯。”林語晨激動完才發現趙有歸這是以退為進呢。話已至此,她暗舒口氣,終歸是彼此心甘情願才達成目的。
婚姻需要經營,感情又怎麼不是彼此遷就而成。
別看趙有歸對林家百依百順,但他堅持起來也有一套行事原則。如今,小魚兒是他的第二原則。
林語晨明白他的想法,緩了口氣:“那你選個日子,我和你出趟門,咱們去民政局領證。等你回靈市,去給小魚兒上戶口。”
“好。”趙有歸摟緊她,聞著濃鬱的奶香,輕笑說,“你那還漲嗎?”
林語晨給他一拳:“不正經。”
趙有歸悶笑兩聲,叮囑她好好休息,起身去找小林悅。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林語晨在家人的護送下上飛機。
她看著來來回回跑瘦的趙有歸,再有抱著小林悅殷殷期盼的林爸林媽,以及好友淳于芳等人,重重地揮了揮手。
等坐上飛機,思戀就此開始。
相較於上一次的義無反顧,這次她有新的身份——趙有歸的妻子、林悅的母親,而這兩樣讓她把心都落在他們身邊。
飛機還沒起飛,魂就好像丟在他們那。
座椅旁邊是一名位戴墨鏡的正裝男人,上飛機也不摘下,有些奇怪。
這種天氣戴墨鏡,不會是港臺明星吧?
楚邵看著旁邊的女人,嗅著她散出來的奶香味,勾起的唇角透出涼薄。
飛機正式起飛後不久,失神的林語晨還一直想著小魚兒和趙有歸,直到漲奶得不行才想起去廁所。
她問服務員要冰塊冷敷,再披著薄巾回座位。
楚邵遞去一杯冷飲,沉聲說:“喝點吧,能好過些。”
“謝謝,不必了。”林語晨撇開臉,側著身,不讓男人的墨鏡對過來。
楚邵喝著維生素b6的飲料,慢悠悠說:“你去洛杉磯讀書嗎?我去旅遊,有好地方介紹嗎?”
林語晨微愣,豁然盯去,仔細看兩眼,與墨鏡背後的眼睛悄然對上。
楚邵拉起薄唇笑,比起年前,現在得他不僅膚色發白、體型中正,不再像過去那樣偏瘦,西裝得體,走在路上多得是人回頭瞻望。
只是,這個女人似乎已經把他從記憶裡剔除,怎麼就能沒認出來呢?
兩人多少年的冤家,她就這麼健忘嗎?
一想到這,他笑得越發內斂溫煦,心底更是冷哼連連。
林語晨真沒有認出楚邵。
她記憶裡的楚邵還是在農村混的精瘦小白臉。即使她的汽車被逼上祠堂的石子場,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楚邵在深市、蘇市的工地上真正幹過活,被曬的偏黑瘦。
也與她前世記憶裡的模樣不同。前世的楚邵年過三十五,已經是微胖的白麵男人。
林語晨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心思也不在他那,隨口問:“我們……認識?”
“現在認識也不晚。我的英文名叫joke。”楚邵伸出手。
林語晨出於禮貌回握,對方的掌心平滑沒有厚繭,更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