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穿得很精神,這是你的風格。”林語晨接過他手裡的傘,含笑說,“現在,我正式提出分手,不突兀吧?”
“我不同意。我會等你回來。”張安國下意識說。
“可惜了。我只能單方面提出分手。另外,我們宿舍有人要追你,祝你幸福。”林語晨舉著傘,步入鵝毛大雪,施施然離去。
張安國看著她的背影,眼裡漫過一陣不捨。
“林語晨,我會記得你。”
記得兩年多來,你帶給我翻天覆地的變化。”
寒假後,林語晨順利結束學業。
她把行李託運回老家,和張茉莉在新買的四合院裡碰頭告別,隨後坐上回靈省的火車,結束北上求學的歷程。
靈省火車站外,何羅秋已經得到訊息過來接人。他幫林語晨把行李搬上車,客氣問:“語晨姐,第一站去哪裡?”
“曉古知今。”林語晨坐在後座,看著何羅秋的後腦勺,想起當年的事,“羅秋,你怪我嗎?”
“不怪。”何羅秋從後視鏡看去,“我出來後淳于芳找過來,給我兩個選擇。第一,回去繼續學業。第二,成為她在靈省的代言人。我選擇第二種。
事實證明,我沒選錯,現在的我走在很多人前面。”
林語晨:“你可以有機會當醫生。”
何羅秋停在紅燈前,拉起大大的笑臉:“我選醫學護理,本就是因為曉琳。若是我去北方求學,而她在南方,那專業就毫無意義。
一開始,我確實有些埋怨,為什麼語晨姐當初不讓何成幫我們帶水貨。後來,我明白旁門左道走不長遠,終究是要腳踏實地,如我追趙曉琳的方式。
隨她北上學醫,最終會被拋棄,不如現在這樣:她有她的理想,我有我的生活方式。
語晨姐,我一直想對你說一聲:謝謝。淳于芳說,你讓她來找我,給我一份工作。
對此,我很感激你。”
聽完他的自白,林語晨終於放下對當年這事的一點心結。
“你不怪我就好。對了,曉琳怎麼樣?”
何羅秋再次拉出大大的笑臉。他似乎格外愛笑。
“聽說你要出國,去找趙有歸談心。結果應該不怎麼好。反正,她一直待在學校沒出來,約也約不上。”
林語晨輕笑了聲,看著車外人流,頗有深意問:“你相信所有的等待都會開花結果嗎?”
“信啊。所以,我還等著。語晨姐呢?你會回應那個等你的人。然後,讓我也有結果得那天嗎?”
林語晨被他逗笑:“加油吧!”
“好。”何羅秋停好車,把鑰匙拋給林語晨,“那我走了,有需要解決的事用bb機聯系我。”
“多謝。”林語晨拿好鑰匙,走進曉古知今店鋪。
趙曉鶴的曉古知今店變化很大,於兩年多前相比,已經翻新得更大氣更古樸。
林語晨撥開一串瑪瑙珠簾,就聽有人在裡面招呼。
“你好,隨便看吧。”趙曉鶴說完,繼續手頭的鑒定工作,聽不到回應,推了下眼鏡抬頭。
大波浪卷的披肩長發夾一隻銀色的蝴蝶發卡,淡妝濃顏的臉上大大方方地笑望而來:“曉鶴!”
趙曉鶴眨好幾下眼。
淺咖色的薄呢大衣罩在蝴蝶大領的米白色真絲襯衫上,下身是黑白色的千鳥格子短裙,宛如最時髦的都市麗人。
一雙米色的短筒高跟鞋襯的人纖長如玉塑,與記憶裡的老朋友簡直判若兩人。
“……林語晨?”
“不認識了?”林語晨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