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 (第2/4頁)

“只你一個人去租店鋪,我還擔心你被騙。”林語晨摸把他垂下的腦袋,跟大狗似,“你可以帶上你妹去市局找趙有歸。我看了報紙,人家現在是有實權的局長,幫你這點小忙問題不大。當初,他提議辦集體廠的時候,你不也幫了忙嗎?這人情該還了。”

“不太好吧?”趙曉鶴遲疑,“有歸哥看起來一點都不好說話。”

“那只是看起來。曉琳肯定想見他,應該會去報喜訊。光她自己去肯定會難為情,拉上你一起,份量就夠了。你只要無意提一句想進靈江市租鋪子賣古董,你妹和人家趙有歸就都明白啦。你妹是人精,趙有歸別看著憨,也精著呢。”

林語晨說起這兩人心裡有股形容不來的別扭,笑說,“見著他們,別說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啊。”

趙曉鶴的臉色由陰轉晴,樂呵答應:“好。語晨,我聽你的。你……去深地,那個誰也一起去嗎?”

“誰啊?”林語晨不解地看向池塘,拋塊石子,“等過兩年,深地那邊再開發的好點,我們再一起去,好嗎?”

趙曉鶴不在意這個,嚅唇說:“上次在江源縣救了我的姑娘,好像是你和曉琳的同學。”

“茉莉啊?”林語晨直盯著他看,眼神裡漫上戲謔。

趙曉鶴點完頭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搖手說:“語晨,你別誤會,我是想向她當面道謝……”

“哦……”林語晨拉長音,看著他臉紅,又調侃,“這事過去兩個月吧。曉琳幫你道過謝哦,你還沒放下呢?”

“我我……”趙曉鶴一時結巴,有點轉不過來。

“好啦,我理解。”林語晨看他靜下來,輕聲說,“曉鶴,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只是要認清這份感覺究竟是執念、幻想,還是真正讓你心動不已的時時念想。”

她恍然想起醫院樓梯上那人飛撲而來的安全感,江邊矗立如山、擋著江風的細心,雙手墊臉痴睡的孤獨,騎行幾裡為無關人著想的肩負責任,深夜長街上說“想吃就買”的高大暖心……這些細小的點點滴滴一點點地滲透進來,彷如紅色的絲線一樣纏住一顆本該死寂的心髒,為此再次生出妄念和沖動。

“心動?”趙曉鶴的腦海裡滑過歹徒射出的一槍,那張急切的臉宛如一道光快速滑過眼前,卻被自己的目光終生定格。他的心再次激烈地跳動,身體像被什麼酥軟的藥劑填充,連呼吸都清淺幾分。

“沒有!”趙曉鶴從想象中回過神,猛得從石坎上蹦起,差點打滑掉下池塘。兒時落水的恐懼襲上心頭,又連忙跳到石坎後面,“語晨,我……沒有!”

林語晨被驚地回過神,看著他比剛才紅潤的臉頰,拍在嚇一跳的胸口:“沒有就沒有,你急什麼,嚇死我。”

“對不起,語晨。你……別誤會。”趙曉鶴又垂下頭,心頭泛起一股“我好卑鄙”的感覺,“我有事先走了。”

林語晨看他跑走,恍然明白:趙曉鶴……應該是喜歡上張茉莉。只是他不明白什麼是愛情,分不清友情與愛情間的距離,它們相近卻又不同。但是,時間會給他答案。

一如同趙有歸,時間會給彼此最好的選擇。

跑走的趙曉鶴再次反應過來:我好像沒問語晨報了什麼專業。我好像沒有以前那樣緊張她,時時想和她玩……腦海裡再次跳出那道靈活的身影,好看的可愛臉大吼一聲“你放手、真礙事”。

“啊……”他搖頭甩去那股複雜的感覺,向家跑去。

曾經仰慕的姑娘已經被遺忘在石坎邊,那處曾經救過他的地方。

週一清晨,靈江市的東站火車上,一行四個姑娘和何羅秋挨挨擠擠上綠皮火車。

幸好靈江市是始發站,大家有位置可以選,就買連號坐一塊。面對面兩排硬皮椅子,各坐三人。

李伶俐動作麻利地坐在一側靠視窗。淳于芳想坐在過道處,被林語晨讓進去,坐在李伶俐對面。

張茉莉坐在李伶俐和何羅秋中間,和林語晨面對面。

張茉莉坐下就開始抱怨:“小叔讓我買臥鋪,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因為你們,我得跟你們硬座17小時。天啊,17小時,一整天加大半夜。”

李伶俐抱著包,側臉朝站臺:“你不是學武嗎?學武也很辛苦吧。這點辛苦算什麼呀。”

張茉莉輕輕地踢林語晨一腳,向上翻白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她這是陰陽我借錢還要分利潤呢。

林語晨拍在她的手背,讓她坐過來。

這下子,三個女生坐滿一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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