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多啊,我們分勻了,一人一斤多,才一碗半。”林大寶的酒量好,清醒著呢。左右開弓,按在兩小夥的肩頭,“放手放手,晨晨,我床底下還有一壺,你去拿來。”
趙有歸聽話地鬆了手。
楚邵這才放開林語晨,笑說:“晨晨的酒量很好,號稱千杯不醉。出門帶上她,保準喝倒一大片。”
林大寶、林語晨和趙有歸的眼神同時深幾許。
林語晨更是扯起笑:喜歡喝喜歡誇是吧?我讓你爬回去。
她到裡屋找出十斤壺,提回來:“爸,你藏得真好。”
“嘿,我看到你媽出去才讓你拿。別和她說啊,一會再藏回去。”林大寶嘻笑著給兩人再次倒滿。
“晨晨,你也喝一碗。”楚邵把碗放在林語晨面前,一如前世酒桌上的做派。
林語晨冷嗤,端起碗送到楚邵嘴邊:“這酒稀罕著呢,而且你們分勻了。若我喝了,我爸和有歸哥該不樂意了。”
趙有歸低頭看著酒碗,聞言瞧兩人,再次低頭。乳黃色的米酒漂浮著雪白的米粒,像一抹盛開的笑靨,淺嘗微甜,入喉有點沖,下肚後上頭。
不知不覺又喝光一碗。
楚邵看到他的舉動,絕對不能做孫子。
“晨晨說得對。”咕咚咕咚開咽,中途想要吸口氣,林語晨不讓,非逼他一口氣喝完。楚邵拿出前世豪飲的本事,完了還是忍不住嗆起來。
林語晨看著空空的碗,笑了:“來,吃口菜。”
楚邵嗆得臉紅脖子粗,依舊樂著,就著林語晨的筷子強咽:“晨晨,你真好……噗……咳咳。咽回去了。”
林語晨嫌棄地睨他,一邊毫不手軟地拿起壺又給他倒滿,正要再灌,面前伸來只碗,裡面是滿滿的米酒。
她側頭看去,趙有歸的眼神炯炯帶笑。
這人什麼時候又倒一碗?
“我也要……”趙有歸毫不遮掩地直視她。
“你的碗滿著呢。”不會喝醉吧?
林語晨歪頭,觀察他的神情,再及端碗的手掌:神色上看不出來,碗端得很穩,指甲圓短泛紅,掌心有些紅。
趙有歸不太能喝酒啊!
林大寶磕著花生米,看著兩人在女兒面前較勁,忍不住拉大唇角:“有歸不太能喝。以前他就陪小半碗。”
“能喝。”趙有歸固執地遞著碗。說來也怪,竟沒灑出一滴酒。
楚邵直接開嘲:“晨晨,他不能喝,我能啊。咳咳……他醉了,我來。”
“喂。”趙有歸神情越發堅定,說出的話與以往作風不同。
這句“喂”好似在吼楚邵,又像對林語晨“求喂”。
林語晨突然有些心煩,拍掉楚邵接碗的手,拿過趙有歸的碗去喂楚邵。
結果趙有歸伸長脖子,一副等著人喂的姿態。
林大寶哈哈大笑,斷定說:“他醉了。晨晨,扶他回去吧。”
林語晨答應,放下碗,卻發現趙有歸來咬碗口。
她也無語了,一手按在他的後脖子處,直接給他喂完。
“好了,沒有了。有歸哥,我送你回去吧。”
起初楚邵瞧著兩人樂,後來覺得不對味,不樂意林語晨喂趙有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