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不僅要裡子,還要面子。
回到趙家村後,林大寶和趙有歸聊幾句話,楚邵騎車進院。
“晨晨,在家嗎?”楚邵二話不說趴在林語晨的房外窗戶,敲在玻璃上提醒裡面的人。
林語晨連頭都不抬,埋頭寫試卷。
林大寶喊了聲:“哎,小夥子。晨晨在寫作業,過來。”
林蘭香的菜重重地扔進菜盆:這人像什麼樣子,扒人家姑娘的窗戶。我真恨不得提棍轟他。
“叔……”楚邵回頭看到林大寶身後的趙有歸,滿面笑容像是塗膠水,粘在臉上,“呵,你也在啊!”
趙有歸冷硬地點頭,想拿拳頭教教他禮數。
“進屋裡談吧。”
楚邵唾了聲“晦氣”,不情不願跟進屋。
趙有歸第一句:“不是約下午?”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到未來丈母孃家吃中飯啊?”楚邵懟回去。
男人的危機感告訴他:趙有歸除拿林語晨掩人耳目,更重要得是趙有歸極有可能也看上林語晨。此外,兩老丈人對趙有歸比自己熱情啊,大危機!
楚邵的語氣同林語晨那句“你不揣測不推理不判斷不能解決問題了是吧”有異曲同工處。
趙有歸的眼神漆黑,想起兩人前世的夫妻關系,心頭越發不爽。
楚邵眨眼,對面的男人透出股無名殺氣,莫名慫了。
“你幹嘛這麼看我?”撇臉嘀咕,“萬年老單身把自己獻給人民就好,別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呵!”趙有歸被重生者打一記悶棍。罵人揭短,最是可惡。
前世,趙有歸確實單身到死亡。
他揉捏額角,放下手:“昨晚見誰了?”
楚邵還想同他爭兩句,沾點上風,被趙有歸的直球擊中,沒好氣說:“姓王,宰相的大管家。別問我哪個宰相。我已經說得夠明白,若你連這都不知道,在靈江市也出不了頭。”
幾年後,人家就是正秘書長。聽著不顯貴,可是能上達天聽的人。
城建辦、招商買辦什麼事不經過他啊。再十年,人家就是靈江市真正的宰相,圈裡人也習慣喚他宰相!
“王織信。”趙有歸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名字,驚得楚邵正了色。
楚邵愣怔地窺他,暗撫在心口:他爺得果然知道啊,有備而來。
——這家夥……這家夥不會就是重生吧?
前世林語晨想辦廠,自己成她的合作人兼愛人。
這次,趙家村和林家村合成新建村不說,還要辦集體廠,和前世不一樣。
前世,林語晨中途輟學,離開學校,根本沒想過回去讀書。
這次,她竟然腦子秀逗跑回去上高中?放著大好的風口不抓,抓未來註定打工的人生?以她的成績,不可能上清北,連本省最高學府都難,最厲害搞個大專!
趙有歸的神情凜然,正色說:“除他還有誰?”
“羅……”楚邵下意識張口,又趕緊閉上,“你別套我話啊。昨晚就王織信一個人。他和孫不二合作,一個跑外,一個控內。他找我就是問新建村集體廠的事。另外,希望我跑深港辦個買辦企業。林裕寶是個小頭目,想上一層,一個勁幫我說好話。人家才肯見我。”
趙有歸輕輕地拉起唇角,逼近楚邵。
楚邵下意識挺直腰板:“我都說了!好好好……羅恆,知道羅恆吧?”
羅恆根本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