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想想便也明白了,江臨現在是iap重點專案的負責人,最年輕的院士,走到哪裡都是一塊香餑餑。
如果他不想在這裡,a大也留不住他。
說到這裡,江臨想起什麼,道:“總部想調我去北京。”
“啊?”段悠的腳步頓時就剎住了,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傷口不大,卻有點深。
對上江臨深不可測的探究的眼神,她很快收拾好表情上的失態,大方而肯定地點點頭,“這是好事。”
攥著他衣袖的指節卻寸寸泛白。
“我也同意去了。”男人繼續說道。
明明是很平淡無溫的一句話,聽在段悠耳朵裡卻有種振聾發聵的力道,她不著痕跡地深呼吸,微笑看著他,“有發展前途呀江教授!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他低垂眼瞼,女孩嬌豔的眉眼間每一分僵硬的變化都被他收歸眼底,落進那幽靜晦暗的瞳孔深處。
他面不改色地擺弄著她的手指,出聲問:“你覺得是好事?”
段悠其實心裡苦得發澀,一時間不知怎麼調整心態,這訊息來得太突然。
她該為他開心的。
她該為他開心的。
她一遍遍這樣在心裡告訴自己,臉色卻愈發生硬扭曲,好像是個想哭又生生笑出來的模樣,看得江臨心裡沒由來的一緊,突然不想再逗她。
可他還是狠著心,想知道她待如何。
段悠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在他身側走著。
這條平時覺得長到望不到頭的主甬道,也在一分一秒的天人交戰中很快就走過了。
兩個人到達實驗樓樓下時,段悠忽然道:“我成績還不錯,轉學應該不成問題。如果實在不行,我就今年跟著應屆生再參加一次高考,總之……”她沒看他,快速而堅定地說,“我肯定能想辦法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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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在男人眼裡掀起了暗色的浪潮,他眯了下眸子,防止被她看出端倪。
可心底的震動,卻成了藏不住的蛛絲馬跡。
他問:“你要跟我過去嗎?你不怕耽誤一年的時間嗎?”
“怎麼算耽誤呢。”段悠這才抬起眼,看到男人彷彿無動於衷的臉,唇齒澀然,依然還是鼓起勇氣道,“三年讀完大學……又不是沒人做到過。耽誤一年時間,明年我努力補回來就好,但是你……”
“我怎樣?”
她看到男人深諱的眼底似乎漸漸有風起於青萍之末,漫卷著陌生的情緒,強勢而密集地將她籠罩。
他又啞聲問了一遍:“我怎樣?”
“你跑了的話,我去哪裡找第二個?”
話音剛落,他的俊臉便迅速壓至眼前,他以極其熟練的動作撬開她的牙關,單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另一隻手箍著她細軟的腰肢。
親吻來勢洶洶,攻城略地,和他西裝革履、儒雅禁慾的樣子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