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窗外的霓虹一條條地亮起來點綴著這片天空,正值車流高峰期,柏油路上已經堵了很長的隊伍,車輛不耐地按著喇叭催促著,一棟棟寫字樓接連滅燈,加了班的人們搓著僵硬的脖子向外走吐槽著今天的辛苦,將最後的這盞燈襯得格外孤獨。
燈光如月光般傾瀉照亮了辦公室,這裡的許多傢俱都被換了,增添了不少的帶顏色的植物,葉子綠油油地再茁壯生長,比以往多出了不少的人味兒。
安靜的辦公室內只有男人手指落在鍵盤上的聲音,那張英俊地臉微微蹙著眉,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反著電腦螢幕的光,利落的黑襯衫勾勒出寬肩,領口處被解開兩顆亂糟糟地堆著,袖口也被捲起一截,小臂處漂亮的肌肉線條暴露在外,整個人都散發著矜貴禁慾的氣息。
門被突然人從外開啟,那人一隻腳剛剛踏入,高昂的嗓音便跟著一起鑽進來:“我說,九點了,你賣命啊。”
他不抬眼也知道是誰,聲線冷硬地開口:“什麼事?”
“江晝,你丫就這麼跟我說話的。”楚風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手裡還剝著橘子,“你把你對許見十分之一的耐心用在你兄弟我身上行不行?”
“還要跟你撒嬌?”江晝故意放軟了嗓子噁心他,楚風肉麻的一身雞皮疙瘩,直反胃,“算了算了算了,你還是留著給你家許見撒嬌吧,我承受不起。”
他往嘴裡塞了塊橘子,酸的牙都要掉了,連忙吐掉,還不忘吐槽正在努力工作的江晝:“我發現你確實戀愛腦哈,許見在家的時候你就差把辦公室搬家裡去了,她一走你家都不回了,咋滴,轉移注意力啊。”
“不是,”江晝敲完最後一個字元,向後重重一躺,眼皮都發酸,嗓音疲憊地說道,“我明天去a市找她,休息幾天,先把工作做完,天不塌別找我。”
“呸,酸死了,”楚風不死心又吃了個橘子依舊很酸,聞言抬眼看他,“人家馬上就回來了,你非要跑這一趟,閒的,呸呸呸,我的牙啊。”
江晝撈起手機回覆著許見的訊息,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楚風的問題:“不是,明天她生日,然後我去找她表白。”
一聽這話楚風來了精神,一下子就竄到他跟前,八卦之心燃氣:“表白?啥意思?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沒有,我還沒正八經的表白呢,”江晝朝他笑笑,“不能讓人姑娘就這麼跟我不清不楚吧,我得讓她給我個名分。”
“你就空著手去?”楚風看他這兩天跟瘋了一樣的工作,壓根不像是準備了禮物的樣子。
“當然不是,”江晝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絲絨包裹的首飾盒,輕輕開啟,裡面躺了一條十字架式樣的滿鑽手鍊,細卻精巧,在燈光的映襯下折射著漂亮的光芒,楚風幾乎是一眼就認出這條手鍊出自誰手,激動地瞪大了雙眼,“我靠,我說你這幾天都神神秘秘拉著我秘書幹什麼呢,原來是挑東西,還瞞著我,明天我就要批判一下小吳。”
“這是‘夾竹桃’新上的款式吧,聽說全球只有五條滿鑽手鍊,一條三百萬,你這表白真是出大血了。”
“這不是表白禮物,是生日禮物,”江晝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巧地皮革面盒子,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個接近十克拉的鑽戒,十分簡單的款式,“這才是表白禮物。”
楚風的眼瞪得更大了:“你不買房子了?!”
這些年江晝過的十分節儉,除了必需用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手上的名錶和車還是為了出去談生意才買的,除了還債和捐款從沒見過他一次性花過這麼多的錢。
“我買過了。”江晝春風得意地。
“買過了?!”楚風聞言咬著唇一副委屈巴巴地樣子看著他,“你買手鍊戒指不告訴我,買房子不告訴我,江晝,你不把我當兄弟!咱們倆就這麼散夥吧,明天這公司直接從中間砍一刀,一人一半!”
江晝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抬手蓋在他乾打雷不下雨的臉上,把人往後推了推:“我買房子告訴你幹嘛,又不是你住。”
楚風巴拉開他的手,情緒激昂地:“誰說得,我可以去住!”
“我不可以!”江晝起身將衣架上的外套拿下來搭在臂彎處,抬腿往外走,“記得關燈。”
見他走了楚風連忙跟上,剛走出去就又回來急匆匆地把燈給關了,跟在江晝的屁股後面急切地問他:“你憑什麼不告訴我!”
“憑你大嘴巴,我告訴了你你下一秒就告訴南方,南方自己也是個大嘴巴,你倆十分鐘之內就能傳到許見的耳朵裡。”江晝按下一樓的電梯鍵,“我會被你們倆坑死。”
楚風拿出手機裝模做樣的要給南方發訊息故意氣他:“行,那我現在就告訴南方,讓你的作戰計劃全部白費!”
“發唄,見見剛錄完節目,手機沒電關機了,等她吃完飯回去就很晚了,她會直接睡覺,並且如果她看到我會先宰了你再殺了她,再說了,”江晝無所謂地看他一眼,笑得浪蕩,“你能給南方發出去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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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空著打字的手微微一頓,奇怪地看向江晝:“你什麼意思?”
“人家都把你給刪了你怎麼發?”
“什麼?!”楚風連忙發資訊,果然是紅色的感嘆號,瞬間感覺被雷轟了,緊接著又警惕地看向江晝,“你怎麼知道她把我刪了?你們倆!!!江晝,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嗎!我要殺了你!”
“先指正一下,人家並不是你妻,別給自己臉上貼金”電梯門率先開啟,江晝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抬臂擋住了正在張牙舞爪地楚風,無語地看了眼他,語氣淡淡帶著嘲笑:“是人家不想讓你繼續聒噪的煩人家了才發了資訊給我,你到底對南方幹了什麼?”
說完他便洩了氣:“沒幹嘛,就是她最近勾搭上一個男孩,那男孩我認識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想跟咱們合作來著,我找人查了一下,這貨嫖,我怕出問題就沒用,誰知道這丫頭能跟他勾搭上!”
“我勸她,她不聽,我就語言激烈了一點,誰知道直接把人點燃了,說我又不是她祖宗憑什麼管著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