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天氣越發冷了起來,枯黃地樹葉被風掃落在地,一切都在宣告著冬天的來臨。
付琳琅終於走完了賣房子的程式,她拖著被留下不多的行李回了家,平時華麗的衣服也換成了素淨地圖案,整個人都不再向以往那樣風光。
付耀祖聽到門鈴聲以為是媽媽拿著蛋糕回來了,見是自己那個剛剛經歷過風波的姐姐,不僅沒有說安慰的話,反而反唇相譏:“喲,這不是被全中國人都罵的那個綠茶婊嘛。”
爸媽從她能掙錢就開始向她無休止地索取,弟弟也被他們寵溺的不成樣子,變得和他們一樣,對這個姐姐並沒有什麼尊敬而言。
付琳琅很累,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側著身子要帶著行李箱進去,付耀祖卻抬腿橫在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想幹嘛?”
“付耀祖,我很累,我不想跟你在這兒拉扯。”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付琳琅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耀祖啊,媽媽回來了,”後面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手裡提著一個很大的蛋糕,見到門口這個瘦削地背影愣了愣,問正站在門口的付耀祖,“這是?”
付琳琅側身,和她相視一眼,有氣無力地喊了聲:“媽。”
付母看到她的臉時面色直接變了,她蹙著眉,滿臉刻薄相,尖尖地聲音陡然拔高:“你回來幹嘛!”
“我沒有地方去了,只能回家。”
“你房子呢?”付母將蛋糕遞給付耀祖讓他進去,自己擋在門口。
“要賠違約金,賣了,”付琳琅現在只想躺下睡覺,“媽,我很累,讓我進去。”
付母確抬手推了下她的箱子,趕著:“去去去,你沒地方去活該,從高中我就告訴你,不要跟人家許見作對,你非要跟人家作對,上完學工作了還故意跟人家作對,人傢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不巴著人家就算了,上趕著給人家找不痛快,你啊,就是活該。”
付琳琅聽著這番話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本以為就算是他們不疼自己,但看在這些年給他們錢的份上也會對自己友善一些,沒想到,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是我媽!”
“老孃還不想當你媽呢。”付母說著就要關門,她連忙將行李箱拉過去擋住,“這房子是我掏錢買的,你們既然不想跟我有關係,就從我房子裡搬出去。”
“誰說的你房子,”付耀祖從裡面走出來,他和付琳琅沒有一絲相像,長得五大三粗,又因為常年吃的太好而長了一身肉,看著像街頭的惡霸,他抬手推了下付琳琅的肩膀,不到九十斤的人就這麼摔在了門前的青石地板上,“房子寫的我的名字,跟你有個毛關係,趕緊滾蛋,別壞了我過生日的心情。”
院子裡粉色的木芙蓉不知道什麼時候敗了,這會兒那光禿禿地枝丫上只餘下幾瓣乾枯的花瓣,風一吹便落在泥濘地土地種變成了天然化肥。
付琳琅的額角磕在了一角的石頭上,細細地血順著她飽滿的額頭一直流到她瘦削地下巴處,滴落在地,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近乎癲狂地笑著,想著她這二十多年,前十四年都活在黑暗中,後來遇到一束光帶她走出了黑暗,正在她以為自己已經通往幸福的路上時,來了一個人搶走了她的光,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已經擁有了這麼多光還要搶走她的。
她瘋狂地想要毀掉那人的世界,她隱瞞了真實的自己騙取了很多人的喜歡,她以為這次真的要成功了,可誰知她又一次被推入了黑暗之中,她不服,憑什麼,憑什麼許見可以光彩照人的活著,而她只能在陰暗處當蛆蟲,她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抬手抹掉了臉上的血,扶著行李箱慢慢站起身,行啊,你們都要我死,那就不要怪我要把你們拉入地獄了。
——
十一月份的天氣開始乾燥,酒吧為了顧客可以穿上各種性感的衣服跳舞早早地開啟了暖氣,付琳琅裹著羽絨服很快就出了一腦袋汗,她將外套脫下丟在一邊,自己單獨坐了一個卡座,很快就有銷售過來找她買酒,那人看到她的臉先是一驚,隨後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問她:“小姐想要買什麼酒?”
之前她為了保持清純人設在外連酒都不碰,更別提酒吧這種地方了,她不瞭解,隨手指了兩種酒。
銷售看到眼睛直接亮了,讓她稍等一下。
從沒來過這裡的付琳琅被舞臺上的聲音震得肺都要炸了,看到了一旁的衛生間起身走了過去。
酒吧的衛生間是男女相通的,不少喝多的男男女女緊貼著身子進了同一間,這裡的人像是見怪不怪了,付琳琅看到之後卻覺得有些噁心,連忙走去洗手檯。
微涼的水流衝過指尖,消了些在外面的熱感,付琳琅剛抬手關上就聽到進來男人的談話:“d就是那個許見攪亂了我的單子,本來趙董是打算跟我合作的,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認識的,老子賠笑這麼久全白費了。”
另外那人笑著拍他的肩膀:“早就跟你說了別惹她,別惹她,你整天嘴賤惹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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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是看不慣她整天心高氣傲誰都看不起的樣子,”他拿出打火機在唇邊點了煙,百思不得其解地,“那娘們到底是什麼來歷,這麼牛逼?”
“你管人傢什麼來歷呢。”
“上次趙琳那單沒成,我都想弄死她,弄死之前還能把人狠狠地一頓,她身材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