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能輕易抵擋。
這氣勢,比這五個宮衛要強上幾分。
“這就是威壓嗎?有點兒意思。”
想到這裡,他眸光一閃,體內因情緒爆發出幾抹飄渺靈氳,抵抗威壓。
那種微妙感覺,他說不清楚。
“看來這天清侯府的狗,就是高階。確實是和我們這些村子的,不太一樣呀。
最起碼,不會亂咬人。”
大步往前踏一腳,目光灼灼。不知為何,這般上頭。
上輩子,這張嘴可是從沒有吃過虧呢。
懟人,還是小兒科。
這一嗓子下去,吃瓜群眾紛紛往後退了三步,畢竟氣氛烘托到這裡兒,還是要做個樣子,佯裝恐懼殃及池魚。
“你!...”
女人氣得咬牙,兩葉柳眉化作彎刀,殺氣流露。
心裡呢喃,“這就是少主嘛,果真機敏過人。”
可以的話,她真想倒貼暖床。人家可是仙主之子,這個通房丫鬟,不知道多少妖孽天驕垂涎。
只不過,必須按照退婚劇本演戲,來磨練少主。
“方公子,今日,並非是為爭個口舌高低。”
霜面殺意盡散,眼裡卻流露著不懷好意。
玉齒玲瓏間叮靈作響,手輕觸腰間紫紗香囊。
那是儲物法寶,水火不侵。只需要靈力催動,便能快速取出所需之物。
手掌伴隨一抹溫光而起,香囊中喚出一張泛著古黃的信紙。
猛一甩,隨威壓飄向方乾元。
“奉小姐之命,前來退婚。”
她寒吐一句,這則是休書一封,讓方家別再胡攪蠻纏。
“小姐可是天清侯府百年難遇之天嬌,如今已經步入金丹期,更是被大仙宗執事,預設為親傳弟子。不是你這種螻蟻所能夠染指,還是認清現實。”
“就你這養氣一重的廢物,根本配不上。哎呀呀,那怕是人家,也是築基期呢。”
“小姐呀,還讓人家帶句話。這婚約,終究只是一場笑話。”
“希望公子,不要不識抬舉。”
方乾元冷笑一聲,撩撥兩肩烏黑散發。
好大的口氣,不過是那賤人身邊一條狗罷了。竟敢對小爺這般態度?
心裡調侃一聲,可真是狗仗人勢呀!
看清楚了,這丫頭估計就是那個賤人的丫鬟,不過嘴上功夫倒是不錯。
手疾眼快,將飄在半空的信,捻在手中。
跟著村裡秀才念過幾年書,再加上上輩子本就經過普及教育滋潤,算是半個秀才。
字型秀氣,可行裡行間有點像小作文,密密麻麻。寫自己怎麼怎麼優秀,怎麼怎麼委屈。巴拉巴拉...
全域性上下就是一個意思。
老孃很高貴,你這臭蟲不配!
“嘖嘖嘖。”
方乾元開了眼界,頭一次體會女方來休父,關鍵是,只派了個丫鬟,這是有多麼看不起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