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些東西會有專門的阿姨來清理嗎？萬一前任房主的親戚來討要呢？我去哪裡拿給他？”
男人指著門外堆著的被子被單和一些書。
“我打過那個電話了，那個號碼早就不用了，想必是她隨便填的吧，屋子我看過了，也沒什麼值錢的，唯一值錢的就那個電腦，電腦警察那邊要走了。”
房東一邊說一邊打電話給保潔阿姨，讓她上來清理。
“如果你願意租今天就可以搬進來，配備的傢俱一會就可以送進來。”男人不想再使用原來的了，覺得晦氣。
房東也是想不通，那個租客雖說沒什麼機會活了，但不也是沒死嘛。
但難得有人願意租，她自然不會拒絕了。
沒人用了……
顧長纓捏著拳頭，心微微有些疼。
這個世上，真的沒有誰在乎自己了啊。
視線落在髒兮兮地被隨意扔在地上的被子，沒來由地心頭悶悶的。
她去了樓下的垃圾桶附近翻找，自己的床沙發什麼一個影兒都沒見，尋思著應該是拉到附近的二手交易市場賣掉了。
她又趕到了二手交易市場，找了很久仍然沒有看到，許是運氣太差，被先一步買走了吧……
顧長纓落寞地晃悠著，盯著喧鬧的人群，看著那些陌生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有歸屬有來處的踏實。
或許麻木，或許開心，或許沉思，或許憧憬。
或許是漂泊之人，可他們都有來處和歸屬，顧長纓覺得身體有些冷，不知不覺自己竟然走到了某個醫院門前。
她在門口駐足了很久，不自覺的走了進去。
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吸引著她。
“病人仍然生命體徵微弱，腦死亡程度72，是否決定撤氧？”
“撤氧會如何？”男人問醫生。
“會加速腦死亡，然後生命體徵歸零。”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唇，盯著病床上被裹成粽子般的人，眼中閃過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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