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這麼想著,歪了歪頭追問道:“所以柳生君,能給我答案嗎?”
“……如果仁王君不能給我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我是不會同意的。”柳生說。
他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來,顯露出一些骨子裡的風涼來。
仁王微眯起眼,在下課鈴聲中站了起來。
被他佔據了座位的同學可憐兮兮和旁邊的人擠在一起。
“我知道了,puri~”仁王對著柳生揮了揮手,思考起所謂“更有說服力”的方法。
他知道柳生大概是在確認他的目的和決心。
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夢裡的他和柳生,明明是“第一雙打”嘛。
說起來難道他是在做預知夢嗎?
不不不,如果是預知夢……
仁王眯起眼,想如果是預知夢,那順著夢境的套路走,就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了。
開會的時候仁王沒提出抗議,回了家躺上了床卻夢見他和丸井搶蛋糕扭到了腰。
……不是吧?
他醒來時記不清他和丸井到底為什麼搶蛋糕,反而對那蛋糕的味道有些印象。
以至於那天他忍不住去離家三條街外的蛋糕房買了蛋糕,還正好趕上買三送一的活動,拎了一袋子回家。結果一份都沒吃完。
還好姐姐和媽媽都挺愛吃甜點的。
想到這裡仁王撇過頭去看了丸井一眼。
他的夢越來越真實了,或者換個說法,是越來越身臨其境了。
那次莫名其妙在夢裡學會了零式削球以後,仁王就對他失控的夢境重視起來。
他現在基本上把夢境的規律弄明白了。
一週七天,至少六天會做夢,六天裡能有一天到兩天能記清。而如果做了能記清的夢,他第二天就會格外沒有精神,提不起勁來,也沒有力氣。
感覺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覺醒了什麼能力。
可仁王一點兒都不高興。
這不是他主觀想要掌握的能力,還需要付出代價。
況且他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做這些指向性明顯的夢。
總不可能真的是預知未來?
如果預知未來,那他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少了一些。
看到的所謂“未來”也太有侷限性了。
“喂,仁王。”丸井啪地吹破了一個泡泡,“回神了。”
仁王點了點頭又微抬起下巴,丸井便嘖了一聲先往球網的方向走去。
仁王微弓著背跟在他身後。
他去看他們的對手。
臉很陌生。
旁邊的裁判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