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替我比賽?怎麼個‘替’法?”他問仁王,“今天的比賽又是怎麼解決的?”
仁王摸不準幸村到底有沒有在生氣——語氣確實還是平常的語氣可表情和神態都有些讓人背後冒冷氣。他猶豫了一下,給了一個答案:“今天你輪空。至於怎麼比賽……無我境界?”
“疑問句?”
“陳述句。”仁王迅速地反應過來,又重複了一遍,“無我境界。”
這次的語氣變得確切許多了。
幸村對這個話題起了興:“無我境界確實能‘模仿’別人的招式,自主控制無我境界也能只使用一個人的招數。不過這還不夠吧?你總不能真的變成‘我’吧?”
“可以的。”仁王說。他收斂了表情,有些猶豫。停頓了幾秒後,他看到幸村的笑,才半是懊惱地嘖了一聲:“疊加上精神力就可以的。你知道原理,部長。”
精神力。
幸村聯想到自己未開發完全卻已經有了雛形的“夢境”,心裡有了底。
他含笑看著仁王:“我確實知道。但你難道打算替我打完全部比賽?時間不衝突?”
“不衝突。比賽名單我微調過了。柳也知道。”仁王迅速地賣了隊友。
他忽略了身後柳睜開一條縫後暼過來的眼神。
而幸村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原來如此。”他看著仁王,居然有一些滿意,“我該說做的不錯嗎?”
“那謝謝誇獎?”仁王歪了歪頭。
“等等。”一直聽著卻越聽越糊塗的真田猛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和柳瞞著我做了什麼?!”
他回過頭去看柳,一向溫雅的小夥伴側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他咬了咬牙又去看仁王,眼神裡彷彿帶著刀子。
而仁王也確實看到了逐漸顯現在空氣中的刀。
啊,真的把真田給惹急了啊。
他這麼認知著,卻並不著急。
他看著幸村,等“部長”給一個更有偏向性的答案。
“看起來你還沒有徵得所有人的同意。”幸村意有所指,“現在要怎麼辦呢?”
“打一場。”仁王說。
病房裡忽然一片寂靜,然後仁王反應過來:“不是,我說的不是那個打一場!我說的是網球!”
“哦?”
“我和真田的比賽就在第二輪,明天第一場。”仁王說,“我贏了,就聽我的。勝者至上是網球部的法則,沒錯吧?”
“贏的人會是我!”真田冷哼一聲道。
他沒有拒絕仁王的這個要求。
於是幸村笑著點了點頭:“這算是達成共識?”
雖然整件事的發展大部分也在仁王的意料之中。自己的幼馴染真是不知不覺就被掌握了行事風格,從而非本意地讓事情隨著更偏向仁王計劃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幸村沒有說出他的這個想法。
他覺得這不算是壞事。
對於立海大來說,完全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