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換轉季風之時,不過西北風還未上來,以東南風為主,此時這些船應當也到達了密州港。
“如果不是張睦打死的,那怎麼辦?”
就是誤判吧,又能將文彥博如何,且看蕭固在桂州幹了些什麼,貪墨,用軍隊販賣人口。
他還算是好的,再看孫沔吧,在杭州做了什麼,那才是為了財富,草菅人命。
然而兩人仍是高高在上。
張璪撓頭:“陛下,那就麻煩了。”
朝廷不能將文彥博怎麼的,那麼這些海商們肯定心中嚴重地不平,也必然帶來無法想像的後果。
王巨譏諷道:“也許這正是文公所要的吧,徹底激怒海客,他們就不會象我朝提供金銀,銀行司宣佈失敗!”
“難道沒有其他良策?”
“陛下,能有什麼良策?不過現在朝廷訊息有限,只能派一大臣去密州詢問一下,得知真相後,再決定怎麼辦了。”
也只能如此。
趙頊只好下詔,讓大理少卿韓晉卿、御史楊畏,親自去密州過問此案。
然而韓楊二人剛剛離開京城,密州海客便派人來到京城,而且是讓所有人都頭痛的吳楠。
他沒有拜見王巨,而是直接敲響了聞登院的聞登鼓。
聞登院接到吳楠的訴訟,嚇得面如土色,立即送到御史臺,御史中丞黃履看後同樣頭痛萬分,又立即轉到中書,中書又迅速轉給了趙頊。
趙頊看後,表示很頭痛,又立即將諸重臣一起召到延和殿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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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楠送來的是什麼訴訟呢?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文彥博將張睦斬首後,諸海商們經過認真的調查,發現張睦確實是冤枉的。
不要問如何查出來的,這麼多年經營下來,杭州城中有許多商人與彼岸海商關係默契,他們雖不敢得罪文彥博,但可以暗中出手相助。
然後海客們買來一個機靈的婢女,讓她冒充李二郎平時十分抑慕的一個行首的婢子,用這個行首的名義,將李家二郎邀請到城外一聚,隨後將他與身邊幾個家奴在城外一起綁架,押上了船。迅速離開杭州港。
在駛向密州的幾天裡,船上的海商們開始將李二郎與他身邊的家奴單獨關押起來,挨個審問。
如何審問的。訴狀上未寫,只寫了結果。
其實到了第二天。就將真相審問出來了。
這些年,彼岸與杭州許多商賈多有往來,有的關係不錯,有的卻因為種種情況,陸續交惡,比如李二郎父親李赫。
作為生意上的往來,這也很正常不過。
所以文彥博到了杭州後,一些與海商們交惡的商賈表示了熱烈歡迎。並且擺下了豪華的宴席,宴請文彥博。
在席間可能文彥博恨到了極點,也可能酒喝高了,公開表示了對王巨與海商們的厭惡。
那天李二郎也在席間,只是他離得有些遠了,不過也聽到了文彥博所說的一些話。
本來與他一點毛關係也沒有的,但這時秀秀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