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對付這些侵田,已經爛到這種地步,不相信中使自己可以到處看一看,那麼只好用霹靂手段,傳到朝中,朝堂沒有反對聲音?一旦反對聲音大了,官家能擺得平嗎?”
魯姓太監無語,這可不是一個好聽的笑話。
“想要見效更多。就必須有勞力,可臣那來的那麼多勞力?”
“可這個戰俘……”
“這樣,你回去稟報官家。臣等會釋放戰俘,但誰來負責其安全。一路吃喝怎麼辦?朝廷想以和為貴,這些戰俘安全就必須得考慮,是吧。”
“是啊,”魯姓太監眉開眼笑。
不就是扯皮嘛,扯來扯去,時間就拖下來了。
他又看了看王巨官服:“王評事看來也吃了不少苦啊。”
“魯中使,也是無奈,特別是前段時間百姓無償服役。臣等不帶頭,百姓怨氣重,這也是臣等想早日看到成效,省得朝堂中的一些人羅嗦。”
“王評事,有一事我不隱瞞,今年河北旱災,我似乎聽到十分嚴重似的,都有流民來到京城就食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魯姓太監又到處溜達一下,他來一是傳旨,二是到處看一看。好回去稟報。
看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特別那個怪物似的渠首塘,讓他看得目瞪口呆。至於要修得那麼堅固嗎?但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擔任被汛水沖垮了。
看後他就回去了。
王巨卻找到了侯可,低聲說道:“河北大旱,有流民已來到京城就食。”
侯可臉色也變了一變。
兩人擔心的便是糧食成本。
實際自京城排程時,成本不是很高,正常京城米價一斗七十文,麥價三十文,粟價在京城沒有,為什麼呢。沒人吃了。不過各州縣仍在吃,大災時它能漲到二十文。正常在河北不足十文。現在運到渠工上的基本是五粟三麥二米,也就是一斗勉強三十文。但為什麼變成了一百五十文。一路來的損耗,包括車舟翻了,或者貪墨了,或者被民夫吃掉了,於是變成了一百五十文。
這還是薛向排程妥當,否則成本會更高。
所以這個鄭白渠才十分重要,如果在這裡就有了足夠的糧食,那麼起點價不是一百五十文,而麥三十文,粟十文。那會節約多少費用?
但若是上游成本高,那麼下游成本會翻數倍,就打算麥漲到五十文,粟漲到十五文,那麼到達關中的價格會漲到近兩百文。
侯可便問了一句:“河北災害有多嚴重?”
“想來不輕,否則不會有流民湧入京城。”
“國家多事之秋哪。”
“真不行,用一點變通辦法吧。”
“變通辦法?”
“向豪強斂糧。”
“不可。”
“放心,我有一個辦法讓他們乖乖交出糧食。”
“何策?”
王巨在侯可耳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