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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將現有的貨幣規範起來。
實際銀行司還有一個巨大的利潤空間,那就是風投。
比如一項有前景的行業,其主人又有經營之術,那麼銀行就可以主動投資進去,以後等著分紅,這比所謂的貸款利息收益會高得多。
還有這種混亂的貨幣市場,作為朝廷會比任何商賈都更清楚,那麼就可以抽出資金進行炒作,同樣會換回更大的收益。
然而王巨卻一直沒有說。
主要大家都不大懂,這種糊里糊塗的風投,弄得好是能帶來大量收益,但弄不好,也會引起更大的混亂。
況且還會有許多士大夫用此做文章。
所以王巨說都沒有說,只是呆板地將其規範。
不過開始還會有動盪的。比如牛。
前段時間下詔,大牲畜不計戶等了,朝廷也不強行限定耕牛價格。牛價應聲而漲。
而且連朝堂都知道下面牛價漲了起來,有大臣十分擔心。
王巨只說了一件事。牛肉價格一斤達到一百文,這是指平均的,實際京城牛肉價格達到一百五十文!
一頭牛能取多少牛肉,況且還有牛筋牛皮同樣可以謀利呢。
所以不要在宋朝了,就是彼岸,商賈給牧民的牛價一頭還達到了四五貫錢,然後醃製起來,販運到宋朝謀利。因此一方面是百姓不願意養牛。一方面許多人養了牛,剛剛養肥,就莫明其妙死掉了,然後進入百姓的餐桌。
於是這麼多年來,宋朝一直缺少耕牛。
然而人口越來越多,精耕細作是謂必然,沒有耕牛,如何能精耕細作。
所以想要百姓大規模養牛又不會莫明其妙死掉,只有象現在這樣,一是不將大牲畜計入戶等。二是讓市場決定牛價,三是等彼岸百姓數量更多時,彼岸能帶來更多的肉食。雖是醃製品,但也是對宋朝肉食市場的一個補充。
至於原先一頭牛隻有四五貫錢,那是違背市場的,以至王巨在地方為官時,直接違反這條命令,公開以更高價格收購耕牛,交給百姓。
諸人無語,這是簡單的賬,大家都能算出來的。牛肉,牛皮。牛筋,怎麼著。一頭牛也能賣出十幾貫錢。
然而一頭活牛隻有四五貫錢,這能不讓不法商人勾結里正耆長偷偷殺牛謀利嗎?
應聲而漲的,還有木材、磚瓦、石灰價格。
對這個,王巨反而表示歡迎。
磚瓦石灰等建築材料價格漲上去,但銀行司正式成立後,大量磚窯就會成立了,價格也能打壓回去。
至於木材,那更是巴不得了,漲得越高越好,逼得百姓建設磚瓦結構的房屋,而非是木質結構的房屋,同時木材價格上漲,海上貿易盈利也會提高,王巨將彼岸那麼多金銀帶回來,當真對彼岸沒有影響?
所以這些混亂,是良性的。
不過它也只是一個開始……
…………
原先王巨讓趙度與內庫管理著蔗糖作坊,張銓之等人管理著船隊的經營,以及彼岸。
蔗糖作坊還好一點,但隨著規模的擴大,船隊經營與彼岸都開始出現了混亂,因此陸續於密州、杭州、泉州與廣州置設了一個類似辦事處的機構,打聽各地物價,負責與內陸各商賈談判相關的業務。
然而還是很混亂,並且朝廷因為好奇,時常派人過來旁敲側擊地打聽著,於是王巨在廣南對彼岸改制時,也將海上貿易重組,將這些“辦事處”一一取締,由專人負責經營與檢視賬目,具體的貿易則由各支船隊領首之人負責。
實際這等於是如今朝廷的三省制度,中門決策,門下審議,尚書執行。
其實管理方式,都差不多吧,頂多細節不同,名稱不同。
至於這邊,則僱募一些包打聽,打探市場價格,然而這僅是僱募關係,不是上下級關係,不僅在宋朝這四個港口,在其他的一些國家,如倭國、高麗、天竺諸國與大食諸國,同樣也僱募了一些包打聽。
實際上隨著趙度離開蔗糖作坊,在內陸也只剩下所謂的旅行社了,一旦旅行社交給朝廷,王巨與內陸的聯絡只有幾個港口的貿易。
不過這是一步步來的,不僅僅是幾個包打聽,這麼多年經營下來,因為交易,彼岸也與各港口所在城市的商賈熟悉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辦事處作用不大,因此也能取締了。
張睦殺人案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發生的。
他是此次來杭州港船隊的幾個負責人之一。
既然是負責人,也都是王巨手下得力大將,雖然還沒有拿出大量契股進行分配,不過對於這些得力大將,王巨給予了不菲的薪酬,特別是各艘船隊貿易之時,必須有大量應酬。所以在薪酬之外,同時又調撥給他們不菲的錢帛以便對付這些應酬與額外的支出。
至於夠不夠呢,那得看如何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