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十幾人心裡都有些發慌,林老三說:“我們一人來十鬥。扛回去。”
“那可是不少錢。”
“給你交子。”林老三抽出一張五貫的交子。
“交子要兌換的,一貫交子只相於五百實錢。”
“你是騙我們財吧。”
“林老三,我那敢騙你的錢。不相信你去問一問。”
十幾人大眼瞪小眼,這玩意兒他們還未用過呢。其實就是一貫交子換五百錢,那也是好的,至少這個春荒能熬過去。
“我問你,陝西營田使你可知道?”
“陝西營田使?你問他做什麼?”
“你真知道啊?”
“大順城之戰你可知道?”
“知道,是蔡公與王知縣打的,將西夏人殺慘了。”
“就是那個小知縣,現在不是知縣了,在主修鄭白渠。他就是陝西營田使。難道你想搬到陝西去?”
“啊。”十幾人額頭上冒冷汗,敢情自己打劫真會挑主。
“怎麼啦?”
“這個交子就是他給的。說是下來看河。”
“明公要治河啊,”那兩個夥計高興地跳起來。朝廷那有錢帛治河哦。王巨只是下來看一看。但兩個夥計與林老三他們搞不清楚,特別那兩個夥計喜歡聽說書,這說書說的能信麼?
“你們在哪看到的?”
十幾個漢子支支吾吾。
他們在交談時,王巨四人已進了大名府。
幾人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又來到一個酒樓點了幾個菜準備吃飯。
這時王巨聽到隔壁一個紳士說道:“看來官家苛薄啊。”
這個不奇怪,宋朝言論很自由的,包括趙禎被戴了綠帽子,也被百姓廣為流傳。
然而王巨卻奇怪的豎起耳朵,現在不是幾年後,現在變法還沒有開始呢。就是坊場河渡傷害的頂多是那些胥吏的收益,與普通鄉紳無關。相反的,有能力經營的,反而是得益人。
另一個紳士同樣不解問:“為何?”
“聽說官家下了詔令,從此以後,宰相與皇太后只能恩蔭四人,執政參知政事、樞密副使)與東宮三師三少只能恩蔭三人,餘下的重臣只能恩蔭兩人或一人。先帝丁期還未滿呢,便如此苛待大臣了。”
“這位兄臺,國家冗官,官家裁減官員數量不是一件好事嗎?”王巨扭過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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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懂什麼?養一個職官能花多少錢哪?這是官家的仁慈。那麼多宗室子弟呢,聽說都將內庫花空了,省一省,得養多少職官?”
還能這樣說啊?王巨啼笑皆非,又道:“不對,我聽說幾代官家都很節省。”
“官家再節省,也比我們強。”
“但好象許多士大夫奢侈遠勝過官家。”
“小哥子,你是什麼人哪,在胡說八道。”
我們倒底誰在胡說八道?王巨不作聲了,扭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