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公。”
王巨差一點將茶水噴出,這老小子,看樣子是會收買人心哪,他吞下茶水,道:“我只說一件事,王廣淵,此人乃是先帝的藩邸舊人,於先帝有恩,因此先帝即位後,提了一個比較清貴的閒職,但不是要職。這點私恩能說得過去吧?”
“那也不行。”
“好,就算那不行,我再問一句,朝廷養了多少無能的官員?”
“這……”
“為什麼司馬公只盯著王廣淵一個官員?這也罷了,王廣淵貶知齊州,他可犯了什麼罪過?沒有吧,為什麼司馬光連他穿章服的資格都不給。就是我們這樣的小官吧,也不能不給章服吧。為什麼王廣淵離開京城,官家在禁中大慟?不就是官家歲數小,好欺負麼。這就是所謂的忠厚?”
還有呢,王巨能舉出七八件事例,也沒那必要了。
侯可再次茫然。司馬光都不能算是寬厚,就不要說其他做事果決,或者老謀深算,或者大嘴巴,或者心狠手辣的大臣了。
王巨拍了拍老侯肩膀說道:“侯知縣,若真是寬厚為本,那就象你這樣,一輩子呆在地方廝混。”
…………
“見過張中使,”四名官員唱喏道。
這個張中使就是曹太后的心腹小太監張茂則,當年趙禎發瘋時所說的曹太后與張茂則要害他,就是這個小太監,不過現在是大太監了。隨後讓趙禎發配到長安任永興軍鈐轄。
宮中的內幕外人不知道了,但趙禎與曹太后不和,這能看出來的,不僅這次發瘋,再比如趙禎如何對待曹家的人,或者說用趙禎對張貴妃家人與對曹家人來一個對比。
當然,歷史又揭過一頁。
趙禎一死,張家的什麼也成了過去式,底蘊不足啊。於是張茂則又調回宮中,現在遷任副都知。
這說明宮中對鄭白渠的重視,未必是趙頊,而是兩位太后!
所以才派出這個大大太監。
“不必了,準備開渠吧。”
“馬上。”王巨道。
渠首也挖好了,王巨開始讓軍士民夫上來。
然後又下令兩營官兵站在浮橋之上。
原來王巨打算用船拉泥袋的,但因為竣工時間提前,涇水水勢仍然浩大,落差大。
於是王巨改了主意,於木樁上架設了一座浮橋,人站在浮橋上,用繩子將泥袋拽上來,開啟渠口,放水進來。
人命關天,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出了人命總有點不大好。
兵士們將一包包泥袋拽上來,再運到岸邊,兩邊站滿了許多前來圍觀的百姓,有人好奇地看著那個古怪的渠首石塘,不過他們視線很快收回。
一包包泥袋拽上,又運到岸邊。
開始有水湧向渠中。
“來水啦,”諸多百姓不由地齊聲歡呼。
水越進越多,因為有落差,撞擊在渠底,發出巨大的響聲,然而這個響聲聽在百姓耳朵裡,就象天籟一般。
就在這時,王巨喝道:“快撤,從浮橋上撤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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