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在三大重臣的真面目。
王廣淵一看這樣下去不行,於是他再三請求,從本道截留了錢帛五十萬,貸給百姓,一年獲息二十五萬,這一舉朝廷得了利,而救活了無數的百姓。
然後……青苗法哪。
第二件事便是在慶州平定了士兵反叛。
其他的就沒有了,要麼他寫的字十分漂亮,魁梧臃腫,筆力豪健,可能就是接近顏真卿與蘇東坡那種書體吧,在治平時,蔡襄的字一錢不值,王廣淵的字卻是一字千金。
就憑這兩件事,也不能將王廣淵定為一個小人吧。但司馬光眼中的小人太多了,王安石,張方平,薛向,等等,都是小人。只有呂誨等少數鐵哥們才是好人。
一個欲起坐臥者,可不是五個字那麼簡單,這意味著更多的退讓。實際此時趙頊手中的決策權,還不如他剛即位之時,於是眼睜睜地看著王廣淵無罪被貶。
司馬光繼續落井下石,不行,王廣淵是因罪黜下去的,必須將章服朝服)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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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頊不聽。
王廣淵前去延和殿外便殿向趙頊辭行。
他是大宋的臣子,也等於是趙頊的家臣。
趙頊難過地哀慟許久,連站在邊上的衛士都暗暗垂淚。
不是捨不得王廣淵離開京城,這是從開封去濟南,非是嶺南,生死別離。
這是趙頊難過,一個皇帝居然做到這種地步,與漢獻帝有何區別?
然而表面上看趙頊是處於低谷之時,韓琦手中的權利幾乎達到了巔峰,可以說一句,即便趙普那時的權利也不及此時韓琦之權。但趙頊憋屈了,韓琦同樣在發愁……這事兒怎麼收場啊!
趙頊鬱悶了很久。
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他穿著便服要出宮,衛士將他攔住:“陛下,不能這樣出宮啦。”
“你以為我還是陛下嗎?”
“不會的。誰敢動陛下,屬下一定奮死保護陛下。”
“你們不懂。朕不走多遠,只是去一下越國大長主哪裡坐一坐。”
趙頊自己也有兄弟姐妹,大妹去年下嫁給了王審琦的玄孫王師約,二妹剛剛下嫁給王全斌的後人王銑,一個比趙頊小一歲,一個小兩歲。不過兩個妹妹都有丈夫了,趙頊不便來往。要麼就是一個二弟趙顥能稍稍說幾句話,還有一個三妹。那不是高滔滔生的,乃是趙曙小妾生下的女兒。三弟死了,四弟還小。
正是因為這種特殊情況,趙頊與趙念奴反而走得很近。
對這個司馬光不會羅嗦了,因為濮儀之爭,趙曙已欠了趙禎一個人情,何必與一個失勢的大長公主過意不去。
衛士一聽也就沒有反對了。
一行人便裝,悄悄出了皇宮,就象做賊一樣,弄不好皇上會悲催的。沒辦法。
趙頊來到趙念奴府上。
趙念奴立即吩咐婢女沏茶。
趙頊喝了一口茶,說道:“姑姑,還是你有眼界。離開皇宮好啊。”
“陛下,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