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3/3頁)

邵瑜娘握緊帕子,看那王氏在說苦,忍受著周遭的睥睨,恨不能沖上去撕了她。影響壽數?那賤人怎麼還不死啊?

是她一人苛待溫愈舒的嗎?是溫愈舒嫡親的祖母看不得她好,想她死。自己也僅是順勢而為。溫棠峻對這個女兒都不管不問,自己只不過是繼母,做什麼要疼惜她?她本來就是多餘的。

想那個死了的朗韶音,當年在邵關府多威風。給丈夫挑平妻,像挑揀首飾一樣。而她,費盡心思擠破腦袋…才成了擺放在朗韶音面前的眾多首飾之一。

不是挑平妻照顧幼女嗎?那她就好好照顧嘍。冷待、關禁閉、罰抄佛經…寒冬酷暑庭院裡跪幾個時辰…

她恨啊…恨當時的心慈手軟,不然哪有今天的艱難?

王氏直視邵瑜娘,分毫不勢弱:“照我說,損陰德的事就不能幹。幹了,總要遭報應的。咱們這裡多少為人母的?不怕報在己身,難道還不怕報在兒女身嗎?”

這也是個厲害主兒。幾家大婦,淺淺笑著,不搭話也不點首。倒是一些臉嫩的,看王氏,眼神裡多了光彩。

“談起孩子…”沐侯夫人扭頭向右:“我就說少了什麼,老姐姐怎麼還藏著?這回不都來京裡了?”

吳老夫人捏帕摁了摁眼角,扯起嘴角笑著道:“老身不敢藏著掖著,都在邊上惜花苑待嬌客。這麼久沒聲兒,大概也是聽到信兒,曉得您來了,沒膽冒然驚擾。”

“老姐姐又說笑了,我是吊睛老虎不成?”

“侯夫人不嫌鬧,那老身就著人去叫了。”

老東西還裝。沐侯夫人瞥過她那身褙子,目光又轉向屏風:“老姐姐做這壽辰,不就圖個熱鬧嗎?”襄州吳氏清平?清平人家…可養不出這等規矩的下人。

看那大丫鬟跪得,傾身烹茶,衣縷不沾茶席,比瑩然宮裡的宮女還小心。壽辰擺宴,著舊衣。她在京裡吃了不知多少席,也就吳家脫俗。

二品誥命,朝廷給的俸不少。再儉樸,都這歲數了,壽辰穿身新衣見外人,誰還能說吳氏鋪張?

過猶不及這個詞,送吳家真是再合適不過。如此做派,是祖上那虧沒吃夠,打算重走一回老道嗎?

如果是,那她沐寧侯府定重禮酬謝。

不多會,隔間茶煮好了。各人分得一盞,丫鬟接著煮。溫愈舒才小抿兩口,就見婆子打簾,頓時花俏入目。高高矮矮,十好幾個。在前的四位裡,有一眉眼與瑛王妃像足,應是吳家大房吳維慜的嫡長女。

“給王妃娘娘請安,給沐寧侯夫人請安!”

沐寧侯夫人笑看向瑛王妃,瑛王妃抬手:“都起來吧。”

趁著沒人留意,溫愈舒打量起了瑛王妃。雖按規制,瑛王非親王,瑛王妃的翟冠上尚不能簪金鳳。但即便是金翟,有片片翠羽裝點,數十寶珠鑲嵌,也是十分奢華。一身緙絲,道不盡的尊貴。目光下落,窺見一絲玉色。

繡鞋上,還鑲了玉。

瑛王妃嫁予瑛王多久了?從前的儉樸,竟一點不剩。是皇家不需一個儉樸的王妃,還是本性如此?

今日這戲臺,搭得真好。唱和了,她與溫家恩怨就此了結,搭臺的人也落個好名。反之,一個王妃領唱,要唱不和,那便是她溫愈舒不識好。

王妃啊,能上達天聽。若讓皇上不喜了,她還能得什麼好下場?

這算盤打的,幾十裡外都能聽著響。溫愈舒眸底幽幽,嘴角含笑。誠明皇帝時,吳家盛名,靠的是“宣”。

學彼之道,還制彼身。

作者有話說:

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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