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剛才我只是擔心小愛出事,這次是我不對,不知道小愛對蝦過敏,回去你多教教我,好嗎?以前做得不好的,你跟我說,我發誓一定改。”許瑞寒眼裡透露著真誠,一雙桃花眼能讓人深陷其中。
要是以前顧清月肯定會被這副樣子騙過去。
餘華老師說得沒錯,男人的誓言,跟狗叫沒有區別。
這狗男人為了讓她生兒子換股份,這樣假惺惺低聲下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才不會再中招。
正愁著以什麼理由回去呢,這下正好,可以回去收集許瑞寒名下財產證據。
“好,分房睡。”
許瑞寒扯了下她的衣角,喉結滾了滾,“都老夫老妻了還分什麼房?”
呸!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還想用這招,想得美。
“行啊,那就算了。”顧清月偏頭嗤笑一聲,“反正我這人最怕強求。”
“好好好,都依你。”
“許清愛家屬?”醫生從搶救室出來。
聽見醫生喊,兩人同時小跑了過去。
“孩子沒事兒了,但要轉入ICU觀察一晚,情況穩定明天就可以出院,你倆誰去補號繳費?”
“我。”許瑞寒說。
“跟我來。”
顧清月整張臉幾乎貼在了ICU的玻璃上,消毒水混著眼淚的鹹澀味還卡在嗓子眼,就這樣一直望著裡面。
半小時後。
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掃了眼,是許瑞寒。
“喂?”
“我公司有點事兒,得回去一趟,小愛就辛苦你了,晚點我再來陪你。”
“好。”
“晚飯想吃什麼?香辣基圍蝦可以嗎?我一會兒給你帶。”
嗯?竟然記得她喜歡吃什麼。
她想了想。
結婚這些年許瑞寒對她還是不錯的,她想要什麼都給,情緒價值也還算到位,也沒有不良嗜好。
只是顧清月不明白,在男人眼裡,白月光的殺傷力就那麼大嗎?勝過他們夫妻之間七年的感情?
又轉念一想,許瑞寒是出軌了。
但自己深愛了他七年,如果就此放手,那她七年的青春,付出,算什麼。
她不甘心。
要不原諒他一次?只要他浪子回頭?
人家不也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嘛。
她正要開口,電話那邊傳來,“瑞寒?”
是林夢。
顧清月舌尖抵著後槽牙,冷冷回了一句,“行。”
掛了電話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狗怎麼改得了吃翔呢。
在玻璃渣子裡找糖吃,活該滿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