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山。貞德自己的小屋之中。在床邊放置著她用來辦事的諸多的旗幟,論數量以十萬計數。而最為明顯的,是插在小屋正中央的銀色旗杆的旗幟。這個旗杆上充滿了天使羽翼雕文的旗幟,只要拔出來,就代表貞德麾下的軍隊就要全體出動了。
背後有著知識光輪的拉菲爾推開了貞德的門,就這麼直直的坐在了貞德小屋當中的桌子上,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貞德。
比起其他暴躁的大天使長,拉斐爾在除了美豔不可方物之外,還有著充足的知性。如果帶上一副眼鏡,再穿上一身白領的制服,怕是要添色不少。但是拉斐爾永遠是一襲白色紗衣覆蓋在身上。
既代表純潔,同時也相當的省事。
“喲,智天使的頭子居然大駕光臨了,歡迎歡迎。”貞德看了一眼拉斐爾,伸出自己的手掌拍了拍手。“我們不是已經開過碰頭會了麼,拉斐爾殿下找來我所為何事?”
“我跟你來談的不是去不去的問題。”拉斐爾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桌子上點了兩下。“這對於你這種無論什麼神諭都會不折不扣執行的大天使長,沒有意義。”
不要和貞德爭論神諭的合理性、可行性。
只要是神諭,貞德就會無條件執行。這是天堂山公認的事情,拉斐爾也不會在這種爭論上和貞德浪費時間。
“所以是什麼事呢?”貞德這就很奇怪了。對於拉斐爾來說,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可以透過一些非常合情理但又出乎意料的手段給解決了。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拉斐爾事不會找自己談話的。可是——作為大天使長,她又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呢。
“大小姐被關了十三年了。這是天堂山最為寵愛的大小姐。”拉斐爾的眼神頗為的凝重,“大小姐身負親王、媧皇、我主的至高血脈,普通的手段很難困住她……”
拉斐爾不覺得這是一個受到了極致寵愛的大小姐可以呆的住的時間。
可能性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大小姐她拒不認錯,所以被關著多年,一直沒有被放出來。那麼,即便是所有的大天使長都給賠給了花弄影,還缺最後一塊的拼圖,幾乎是無用功;另一個就是,現在的大小姐已經脫離了主的牢房主的掌控,去找花弄影的麻煩了。
以她對大小姐的瞭解,這位被寵壞了好幾百年的大小姐,是不會認錯的。
“你是說,大小姐可能會逃出來?”貞德也是面色一變。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大小姐對花弄影下手了的話,那麼這一世天堂山做出的所有的補償全部都會白費。天堂山只有崩潰一條路可以走。
“其餘的大天使長們對於牢房的堅固度都異常的自信。”拉斐爾撇了撇自己的嘴,“所以我只能找你這個雖然腦子不太正常,但是相對而言還是比較理智的傢伙。”
“以防萬一,先去看看吧。”貞德眼神凝重的起了身。
在天堂山最位著名的天字一號監獄之前,貞德和拉斐爾出示了自己的大天使之劍後,牢房被守護著的準大天使給開啟來。
在雖然號稱細小,但是依舊購得上一個宮殿大小的監獄房間內,進入了牢房的第一瞬間,貞德和拉斐爾便是看見了一雙藍色和黑色相間的眸子。隨後,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位大天使長的面前。
如同從神話當中,或者故事當中走出來的絕世精靈一樣的女子。美麗,雍容,充滿了上位者的氣息。但是嘴角卻有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勾引人慾罷不能,想把這份美麗,雍容抓下,扔進泥土裡狠狠的玷汙。
“時隔十三年,終於有人肯來看我了呀。”女子僅僅只穿著著一件白襯衫,玉色的雙腿在虛空之中暴露無遺。
“大小姐,您十三年前並不是這個姿態……”拉斐爾的眉毛跳了跳。越是反常的姿態,越是讓拉斐爾擔心。那說明著她心中的怒火根本沒有辦法排洩出去,很有可能會釀成不可知的殘酷後果。
“安心,我不會去再殺一次那個人族的。只是無聊罷了。”女子坐在了虛空之中,一個椅子憑空出現,接住了她的身體。“畢竟上次祖奶奶警告過我,如果那個小人族再受到什麼致死的傷害,那我就得過去陪葬。”
祖奶奶一般不出來講話。
但是隻要是事先警告了,就一定會執行。在出生不到三百年的時間裡,以曾經真的被打斷一次腿,神座幾乎要被捏碎得到的血的代價。
這還是在祖爺爺的冰棺之上取下一個小冰塊所導致的結果。她有理由相信,如果因為自己的操作,而導致祖爺爺不得不從冰棺當中甦醒的話,祖奶奶也不是不能當場把她打死,然後讓自己的父母重新再生一個。
你無論是誰,跟祖奶奶的交情有多好,有多麼的鐵。
你當面冒犯她沒有事。但是,你只要冒犯到了祖爺爺,並且被她知道了,那麼接下來的結果就是六親不認之下的狂風暴雨。
曾經有句她自己說的話在整個天堂山流傳著。
“哪怕是子女都只是我和他的產物。他就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的源泉。誰要是與他為敵,誰就是與我為死仇。我將窮盡一切手段保護他,也將窮盡一切手段懲治我的敵手。”
別說是報仇了,只要是被放出來,女子甚至還要提心吊膽的去分他百十來個投影去保護花弄影。
媧皇的這個坑爹的誓約,不給她填上是不行的。
她囂張和快樂都是建立在天堂山還存在的本身基礎上的。但要是惹了祖奶奶,連骨灰剩下不剩下都是問題。她膽子再大,也不會這麼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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