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眉目一聳:“怎麼回事?”
“之前賜下的藥,昭儀娘娘都沒喝。”寶成低著頭回道。
張旭和夏普二人嚇得大氣不敢出,心裡把寶大總管祖宗十八大從上到下問候了一遍。
這後宮的事您就不能等我們走了之後再說?
“那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處死。”顧然面無表情,“這期間她禁於宮中,旁人也不得探視”。
這話一出口,其他三人面上不顯,心中卻是狠狠顫了顫,對顧然的畏懼更是多了幾分。
即便是肚子裡懷了龍種,也未能讓淑妃得到陛下的半點憐憫。
“罷了,你們退下吧。”
夏張二人連忙行了禮退下了。
顧然起身向殿外走去,寶成剛要跟上,就見他揮了揮手:
“寶成,看好洛陽宮,別讓什麼不該進的人進了去。”
寶成心頭一凜,低頭稱是。
詔獄的獄卒遠遠看到一個人拿著把劍朝這裡走來,正想上前阻攔,看清來人的臉之後,連忙磕頭行禮。
顧然一聲不吭,冷著臉進了詔諭。
即使冬日已過,詔獄之中還是十分寒冷,尤其這冷中還裹著溼氣,更讓人不舒服。
景明的鐵金牢在詔獄的最深處,他盤腿閉目坐在稻草之上,四肢皆被鎖鏈鎖死,鎖鏈另一端釘入了牆中。
顧然示意獄官把門開啟。
那獄官一邊哆嗦,一邊開啟了牢門。
景明微微睜開眼,看見來人是誰後喉嚨裡發出了像笑聲一樣的聲音。
他悠然看著顧然踏進牢門,坐在自己對面的木凳上。
“你就這麼直接進來,就不怕我做點什麼?”
顧然沒回答,看了他一眼:“南越之戰你謀劃很久了吧。”
景明不置可否:“確實,想要挑起兩國的紛爭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可惜我選錯物件了。南越也是一個經不起打的廢物,枉費我籌謀這麼久。”
“這麼說,你是承認之前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你做的了?”
“別這麼說嘛!準確來說,是我們一起做的,不是嗎?”景明嗤笑一聲,眼中嘲諷之意明顯。
顧然面若寒霜:“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必裝傻呢?你早就懷疑我了吧?從在衢州,你和孟雲彥相鬥,我向你射出那支箭的時候?還是更早?”景明盯著他冷笑出了聲,“你一直沒有揭穿我,不就是想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想借著我扯出你朝中的那些不忠之臣,一併解決了嘛。”
顧然也盯著他,過了許久才出聲:“是又如何?勝者王敗者寇,贏了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
“勝者王?”景明極其不屑地說,“你為了勝,讓自己的妻子去面對自己的敵人,自己卻躲在後頭當縮頭烏龜,可當真是勝得光明磊落。”
顧然眼中殺氣騰現:“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不會,”景明神色淡然,“南越雖然被你和西秦逼退,但南越公主和使團之死畢竟是你理虧在先,若你不能交出一個讓他們信服的人來,南越和大興日後就再難安寧了,不是嗎?”
顧然握了握拳,壓下心中的怒火:“無度扇,怎麼開?”
景明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來。無度扇一直在他手中,從未給過其他人,難道說無度扇只認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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