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息禾走了出來。
她醒來不見小水,身上的傷口又癢又疼,便自個披了一件外衣起床。
沒想到卻見霍去病在審問小水。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夜的那件,顯然來得匆忙。
霍去病見到息禾,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一瞬,隨即又繃緊了臉:“你受著傷,此時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下來做什麼。”
此時息禾額上帶著細汗,唇瓣沒有血色,臉上也不施粉黛,顯得尤為虛弱。
她勉強一笑:“公……侯爺,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霍去病聞言,神情有些無奈:“我是擔心你。”
息禾未曾梳洗,頭發全然散開,黑色的發絲襯得她臉色煞白。
她又向勾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即問道:“可容我問她幾句?”
勾鉞看了霍去病一眼,見他沒阻攔,便點了點頭。
息禾見狀,走上前奇怪的問:“昨夜我已受傷,你本有機會殺我,為何卻放過了我?”
小水抬起頭,眼淚恰到好處的滴落,難過的看著她:“女君,就連您也懷疑奴婢與刺客是一夥的?”
息禾搖頭:“我一開始並未懷疑過你,不然昨夜也不會留你下來,給我處理傷口。”
小水怔怔的看著她。
息禾淡淡一笑:“只是昨夜你給我清理傷口的時候,你胳膊並未受傷。”
話剛落,小水眼神一變。
小水張嘴,暗器對準了息禾的脖子。
“小心——”
息禾沒躲,靜靜的看著她。
而霍去病心沉到了谷底,正要動手,卻見到小水軟在了地上。
“你給我下了毒?”小水狠狠瞪著息禾。
“民間稱這藥為軟骨散,能令人渾身不能動彈。可這藥在大夫手中,便能止疼,常用於剔除腐肉的外傷處理。”息禾繼續道,“藥效一過,便能恢複,還算不上給你下毒。”
藥效發作得很厲害,小水已經說不出話來。
息禾道:“昨夜你沒殺我,便是因為知道我善於用毒,才不敢輕舉妄動,是嗎?”
小水認命的看著她。
息禾輕聲道:“其實昨晚我腦子亂糟糟的,並不清楚你昨晚是否受傷,看你這表現,看來當時的確未曾受傷。可惜,你太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