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莫的頭猛地抬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瞪著莫旭然。
“你，你說什麼？再說……再說一次?”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像是怕剛才聽到的只是一個錯覺。
“葉國生，世界級精神科和心腦血管權威，更確切地說，是全才，恐怕只有他才有辦法治好你的母親，這就是你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那個人吧。”
餘染莫震驚地看著莫旭然，她知道他的能量巨大，卻也沒想到能這麼快就把那個人找出來。
“莫總，你知道葉醫生在哪兒？求你告訴我，我，我一定要見到他！”
餘染莫顧不上什麼推拉的策略譏誚，母親生的希望就在眼前，此刻就是讓她把心挖出來捧到莫旭然面前，她也絕對毫不猶豫。
莫旭然搖搖頭：“餘染莫，你表現得太過迫切了，你不知道遮在談判場上是最大的忌諱？”
餘染莫苦笑一聲：“所有的主動權都被你抓得牢牢的，你明知道我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麼，只要好整以暇等我開口求你就是，我又何必多做掙扎。”
莫旭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確實很聰明，如果她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給他擺姿態，表現得不屈不撓，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的話，他不介意讓她好好嚐嚐什麼叫失之毫釐就墮入地獄的滋味。
看著莫旭然沉默不語，餘染莫一顆心也揪得緊緊的。
她猜不透莫旭然的心思，按照他以往的脾性，絕對會在給她最大希望的時候殘忍地掐滅它，以求讓她的痛苦達到最大化。
她不敢賭，也不敢想。
半晌，莫旭然才緩緩開口道：“我記得再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有人反問過我，怕我什麼。我現在很好奇，如果同樣的問題再問一次，她的答案會是什麼。”
餘染莫苦澀地一笑，唇瓣幹得厲害，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卻沒注意到莫旭然盯著她的眼神驀地幽暗起來。
她輕咳一下，才輕聲說：“答案是，怕我的軟肋一直都抓在他的手裡，隨時能讓我生，讓我死。”
這一句話相當於把她五年來建立起來的自信一朝摧毀，那種信仰坍塌的滋味讓餘染莫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餘染莫那副遭受重創一樣的神情莫名地沒有取悅到莫旭然，反而讓他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陡然變得糟糕起來。
他沒了再折磨餘染莫的心思，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他的目的達到了，一邊冷冷地說：“餘染莫，葉醫生現在就在這家醫院，從明天開始你母親轉入單人vip病房，由葉醫生全權負責。”
看到餘染莫陡然亮起來的眼神，莫旭然又毫不客氣地補充了一句：“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你的軟肋就掐在我的手裡，能隨時讓你生，讓你死！所以，別耍花樣！”
莫旭然辦事的風格就是雷厲風行，才警告完餘染莫，隨即就把她的母親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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