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說。”
“你們道觀內,有沒有一個叫藍心道長的?”
年輕道士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藍心道長?似乎沒有這個人。”
“你是藍心的什麼人?找他做什麼?”這時,一箇中年道士,微簇著眉頭走了過來。
那名年輕道士見狀,連忙拜了一下,隨即就扭身離開了。
“早年我曾得到過藍心道長的幫助,聽說他乃靈犀山道觀的出家人,便特地前來找他感謝一番。”袁天淳回答的可謂是滴水不漏。
另外,為了不引人注目,袁天淳買來了一個冠帽,戴在了腦袋上,用來遮掩,他沒有長髮,只有短髮的事實。
如今看上去,與一個古代貴公子的形象無疑。
聽了袁天淳的這個解釋,那名中年道士半信半疑。
他說道,“藍心已經不是我們道觀的人。”
“已經不是?這麼說,他曾經是靈犀山道觀的人?”袁天淳抓住了這個關鍵線索。
中年道士點了點頭,但似乎對於藍心這個人,不願多說,好似忌諱莫深一樣。
“但我聽別人說,今天早上,藍心道長已經上了山。”
中年道士眉頭輕蹙,說道,“這位施主,如果你想要找他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現在的藍心,可不是以前的藍心了,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回去吧。”
說完,中年道士就轉身離去。
袁天淳目送著中年道士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這裡的人,似乎對藍心忌諱莫深啊。
此人,似乎已經成了這裡的一個禁忌。
像剛才的那個年輕道士,應該是近幾年加入這座道觀的。
而藍心道長是在四五年前,離開的靈犀山,去了京城。
按理說,這才四五年的時間,不應該讓人遺忘啊。
除非是刻意為之。
道觀裡的高層,下達了指令,今後不允許在談論藍心道長這個人……
“有趣。”袁天淳輕笑一下。
到底是什麼原因,令道觀和藍心道長翻了臉?
要知道,如今的藍心道長,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啊。
就連太子見了他,都要恭敬地施禮。
按理說,這靈犀道觀巴結還來不及呢,為何對藍心道長這般態度?
這時候,袁天淳之前灑落在四周的紙人傳回了訊息。
四周的廂房很空。
講經室,練功室等地方,也空無一人。
除了在前堂,負責招待香客們的道士外,道觀裡的其餘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袁天淳一個土遁術,再度出現時,已經到了後院內。
後院。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袁天淳放緩腳步走去,倏地聽到了門廊外的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袁天淳放出一隻千紙鶴,撲稜著翅膀飛了過去。
千紙鶴落在了一顆大樹的枝丫上,低下腦袋,默默地打量著堂中的一群人。
“藍心,貧道已經將你逐出師門,你為何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