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在一口水井裡,發現了十多具丫鬟的屍體,應該都是這個惡少所為。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對我這個救命恩人痛下殺手。
幸虧我道行高深,才沒有中他的暗算,我一怒之下,反殺了李員外……
但因為迷藥的作用,昏倒在一條小巷裡,醒來之後,就被你們抓到死牢了。”
聽著袁天淳的闡述,一旁的李公子反駁道,“汙衊!你這是汙衊!”
袁天淳不屑地瞅了他一眼,猶如看一個死人。
李公子也嚇得躲到了一顆硃紅柱子的後面,生怕袁天淳暴起殺人。
方鏡冷靜的聽著袁天淳的闡述,覺得他說的話應該不是假的。
這個李公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早有耳聞。
幾年前,在秦淮河和某個小侯爺爭風吃醋,豪擲千金,只為了拍下一個清倌人。
最後仗著錢多,狠狠地羞辱了那個小侯爺。
在當晚,小侯爺就派了幾個打手,埋伏在半路,將春風得意的李公子,雙腿都打斷了。
事後報官,也曾轟動一時。
但最終李府畏懼那個小侯爺的家世,不得不接受和解,後者賠了些許銀錢了事。
自打那時起,這位李公子就沒有踏入應天府一步。
“此案甚是複雜,我建議改日再審。”方鏡以退為進。
縣太爺也正有此意,“沒錯沒錯,此案複雜,還是改日再審,改日再審吧。”
袁天淳平靜的問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縣太爺露著笑臉,“那是當然,壯士請回。”
等袁天淳一行人走後,李公子才敢從後門離去。
他沒有回家,而是玩命的逃出了城。
離開了應天府的地界,轉道去了別的省份。
路上,袁天淳瞧著一臉糾結的趙員外,歉然道,“趙員外,又給你添麻煩了,今天我就搬出去,此事我一人承擔,與趙府沒有任何關係。”
“哎,袁……先生說的哪裡話,”趙員外的稱呼變得有些疏遠,帶著些許的敬畏。
一個不怕官府,且武藝高強之輩,要麼就是草莽梟雄,要麼就是背後有著靠山。
顯然,袁天淳屬於前者。
而趙府乃是書香門第,世代耕讀人家,最忌諱和草莽之人牽扯上關係。
袁天淳也聽出了趙員外語氣中的疏遠,不由得露出苦笑。
但這也沒有辦法,在階級森嚴的古代,當眾撅了一地父母官的面子,更是打了三班衙役,不亞於形同謀反。
“員外若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請儘管開口。”袁天淳一直想要報答趙員外的救命恩情。
趙員外正要拒絕,忽然想起袁天淳在公堂上說過的話。
“先生可會捉鬼降妖之術?”
“不瞞員外,在海外,我師從某位異人,倒是學了幾門道術。”
趙員外沉思片刻,看了看左右,拉著袁天淳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說道,“我這裡倒真有一件麻煩事。
事情是這樣的,大概五天前,我盤下的一個綢緞莊,進了一車的貨物,按約定早該到的,結果等了兩天,也沒有見到貨,我預料到應該出了什麼意外。
果不其然,官府來報,說在一條林間小路,發現了五名車伕的屍體,死狀悽慘,但詭異的是,卻沒有任何外傷。
我急忙的前去檢視,貨物倒是一個都沒丟,但是負責押送的五名車伕,卻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按理說,如果遇到土匪搶劫,殺人越貨,為何不把貨物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