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這種時候,袁天淳就越是不敢大意。
暴風雨來臨前,都是一片平靜。
平靜的湖水下,你根本就不知道,隱藏著什麼危險。
紙人逛了一圈,的確沒有察覺到異常。
袁天淳遲疑些許,提著神荼,走入了那間琴室。
那架立式鋼琴擺在那裡,一塵不染。
上面沒有一絲的灰塵,顯然時常都有人悉心照料。
“這架鋼琴,平時很常用嗎?”袁天淳問道。
蘇妙音搖頭道,“不,因為這架鋼琴是學校的寶貝,連校長平日裡都不捨的用,一直用罩子蓋住,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比如校慶之類的,才會拿出來展出。而這座琴室的鑰匙,也一直在校長的手上。”
“失蹤的六個人中,有沒有這所學校的校長?”袁天淳問道。
“有。”蘇妙音點頭道,“前幾天是我們幾人值班,其他老師都放假再家,整個學校,除了校長外,就只有五個老師。
我是全日制老師,大多數老師都是按課時結算工資的。”
袁天淳瞭解。
這所音樂學校,只是一種類似“興趣班”性質的學校。
所以大多數音樂老師,都是兼職,他們有著自己本職的工作。
只有在週末的時候,學生才會過來上課,也就是說,大多數的老師,都是捨棄了週末休息的時間,出來賺錢養家。
也幸好不是一所公辦,或是民辦的全日制學校。
不然失蹤的人數,可就不止六個人了。
那就是波及數十個人,甚至上百人的惡性案件。
對於眼前的這座立式鋼琴,袁天淳敬畏異常。
因為它或許是靈異的源頭,那詭異的鋼琴聲,就是從這架立式鋼琴內傳出的。
砸了它?
這的確是一個破局的辦法。
把這架鋼琴砸爛,那詭異的鋼琴聲,不就發不出來了嗎?
但袁天淳也不是傻子,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最好的結局,就是一切無事。
最壞的結局,就是捨棄自己一個人,而造福其餘人。
拿自己的命,來換這架立式鋼琴的命。
或者,哪怕捨棄自己的性命,也無法破局,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事情。
袁天淳再想,其餘人如今在哪?
當初是一群非凡者進來的。
為何這偌大的學校,如今就只剩下自己和蘇妙音兩個人?
其餘失蹤的,那疑似倖存的四個人呢?
還有陰鷙男子、女制符師那些非凡者呢?
莫非,又遇到了寧德私立中學,住宿樓那樣的鬼打牆?
正當袁天淳陷入思考之時,
他不輕易間的瞅了眼大門方向,下一刻,他渾身立馬變得冰冷起來。
不知何時,
在這座琴室門口,一個渾身流血的男子,矗立在了那裡。
“啊……”蘇妙音嚇得尖叫,但關鍵時刻,卻捂住嘴巴,瞪大著眼睛,強忍著不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