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消失?”袁天淳敏銳的抓住了這個字眼。
“事後,衙門也曾派下來查過,可這麼一個大活人,查了好幾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衙門也就當無頭懸案,擱置在一旁了。”孫老說道。
的確,在古代且不說交通不便,人命可沒有現代人那麼金貴。
死的還只是一個平民。
若是失蹤的,是一位鄉紳的話,或許能引起衙門的一定重視。
但若是平頭百姓,查個幾天,應付應付差事,也就得了。
不可能為了一個底層百姓,大費周章。
“大概三天後,孫三的兒子,突然離開了村寨,從此一去不回,同樣消失不見。”孫老說到這裡,眼神浮現一抹恐懼,“所有人都猜測,應該是那個女娃的冤魂回來了,對他們父子倆進行報復。
隔天,村裡就集資,請來了幾個和尚,做了三天的法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大傢伙也就將此事拋之在腦後了。
直到一個月後,一對從城裡趕集回來的父子,在臨近傍晚時,只有兒子滿身是血的逃了回來。
說在離村子不遠的一片竹林裡,碰見紙人抬轎,而轎子裡坐著的人,正是那個女娃!
父親為了掩護兒子,主動赴死。
兒子慌不擇路,跌落一處斷崖,摔斷了腿。
掙扎著爬了回來,將此事報告給村裡的人。
沒過多久,兒子也因為重傷不治死掉了。
直到那一刻,村裡的人才意識到,那個女娃的冤魂,從來都沒有離去。始終徘徊在附近,默默地注視著我們!”
聽到孫老語氣中的恐懼,袁天淳卻怎麼也憐憫不起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個嫁衣女鬼慘痛的遭遇,雖說是孫三父子一手造成的。
但是孫老等人,也脫離不了干係!
那個時候,只要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仗義執言,或是及時的向衙門檢舉,一個鮮活的生命,也不至於草草地結束。
死前還遭遇到了莫大的折磨與侮辱,換做是袁天淳,也肯定難消這心頭之恨!
“以那個鬼母的實力,屠戮全村理當不在話下,為何你們還活著好好地?特別是你,留著你活到了現在?”袁天淳道出心中疑惑。
語氣有點尖酸與刻薄。
但說的的確是事實。
以那個嫁衣女鬼承受的冤屈和怒火,光殺孫三父子,這個始作俑者,應該無法消除心中之恨吧?
哪怕沒有屠戮全村的念頭,但對於孫老來說,也肯定是上了必殺的名單。
畢竟,那個時候,如果孫老能夠將字條,送到嫁衣女鬼的父母手上,或是直接報官,她大抵是不會死的。
“大概孫三父子死後的第三天,有一位道士,路過我們村借宿。
他掐指一算,看到有一層血光,籠罩在我們村上,料定不久,一場大災難,會降臨在我們村。
隨即,我的父親,把前因經過,講給了那位道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