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的臉瞬間爬上兩片紅霞，忽然覺得寬敞的車廂有點壓抑燥熱，為掩飾尷尬，林笑輕咳兩聲，故作鎮定地看向車外，敷衍兩聲，“你…挺好看。”
韓簡書聞聲，嘴角上揚的弧度忍不住加大幾分，眉飛色舞的。很多女孩跟他告白都說他長得好看，可只有林笑誇他好看時，他才真正覺得一身皮囊長對勁了。
“咳咳，小爺知道自己很帥，低調點。”韓簡書覺得臉頰微微燙，空氣跟酒香一樣，聞起來醉人。
路過一家奶茶店，韓簡書把車停下，手伏在方向盤兩邊，偏頭問，“喜歡喝什麼味的奶茶？”
林笑小幅度搖頭，“沒喝過。”
韓簡書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沒說話，開車門下去，林笑坐直身子把住車扣開門，背向車子行走的少年舉起右手直接把車鎖了。
林笑扳動幾下車扣，看到後視鏡發出的紅色閃光，才知道韓簡書把車鎖了。
約莫十分鐘，韓簡書回到車內，將一杯暖暖的藍莓奶茶塞進林笑冰涼的手中，“看你冷得跟殭屍一樣，喝杯奶茶暖暖。”
林笑捂著奶茶杯，垂眸望著杯中泛著小漣漪的水紋，輕抿的唇不自覺往上揚揚。
某些時候，討厭的小惡魔還是很體貼的。
車子再度開動，兜風的速度，開得不快，時而有車子從旁邊刮過發出刷刷聲。
霓虹燈遍佈的城市，深夜風涼，車內開了暖氣，林笑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韓簡書總是隔幾秒偷瞄林笑一眼，她垂著腦袋，小口小口地吸奶茶，長睫偶爾扇動兩下，低眉順眼的模樣很乖巧，像塊甜品店裡的泡芙，小巧可愛。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幹什麼？”韓簡書的視線從林笑嫣紅的小嘴上移開，一本正經地看著前方。
林笑微抬頭，覺得家醜不可外揚，選擇沉默不語。
韓簡書日日住在隔壁，對林笑家中的事瞭如指掌，可以說林笑幾點起床洗漱他都知道。那天徐雪容跟林笑的對話他也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只是林蕭然從醫院跑了，他正在找林蕭然下落，目前沒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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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韓簡書轉動方向盤，神情淡然，聲線懶懶的，“你家在哪裡？”
林笑回答，“東巷，你把我送到東巷公交車站就行，走回去只要五分鐘。”
韓簡書默不作聲，大抵是默許了。
林笑不住摳手指，躊躇許久才問，“你這麼晚還來酒吧？”
韓簡書扭頭看林笑一眼，揚起玩世不恭的笑，星眸彎成月牙，從林笑角度看，他的眼尾很長，弧形很美。
小惡魔心情不錯？
“沒什麼，就晚上被老妖婆那自以為是的傢伙教訓一頓，心裡不舒坦出來發洩罷了。”
林笑疑惑，“老妖婆？”
韓簡書無所謂地解釋，“哦，就是我媽。”
林笑不知道韓簡書跟他媽媽的矛盾，作為外人她不該置喙韓簡書家事，故而保持沉默。
韓簡書把車停下，歪頭觀察林笑側臉，“你就不勸勸小爺，比如勸小爺跟老妖婆道歉之類的？”
林笑道，“不知內因，不允評論。”
韓簡書看林笑的目光中多出些欣賞，他不喜歡旁人對他的所作所為指指點點。雖然處理事情的方式有點粗魯，但他做的每個決定都有自己的道理，不會拋卻底線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