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祉過了許久之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自己伸手去就拉了下來,畫樓的整個香肩都露了出來,東華的怒氣,就差要把蘇祉千刀萬剮燉成一鍋肉汁去餵狗了。
只是蘇祉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迅速的就把手中的針插了進去,畫樓感受到疼痛的時候面容痛苦,而東華的手掌一側,就這樣的被畫樓咬在口中,漸漸的感覺到了有血跡滲了出來,而他始終都沒有眨一下眼睛,就這樣的忍著。
阿九和半岑他們就這樣的看著,誰也不敢上前來說把東華換過來。
給畫樓又是針灸,又是灌藥的,幾乎快折騰了一個多的時辰,終於把那毒都清了出來,東華看著地上的汙血,還有茹央和阿九給畫樓清洗身子端出來的泛著青紫的水,他的呼吸都顯得格外的沉重。
蘇祉是誰,他是神醫,可是自從前兩次的事情之後,東華和他之間,很明顯的是不可能像是以前一個樣子了,只是兩人都不曾說破,就這樣的也甚好。
畫樓所中的毒素清除了之後,東華定是要找出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那個人。
事情之後,東華看著蘇祉說道:“蘇公子,今日還下棋嗎?”
蘇祉看著東華也淡然的笑著回道:“只要王爺有心思,蘇某就隨時奉陪。”
“把本王的棋盤拿來。”東華看著半岑沉聲說道。
說完之後,東華就快速的朝庭院的外面走了出去,最後坐在了庭院中的小亭子下面,亭子中有一個石桌,本來這應該是喝茶嗑瓜子的地兒吧。
半岑把東華的棋盤拿了過來,放置好了之後緩緩的退到了身後,只聽蘇祉緩緩的開口說道:“聽聞陛下前些日子受傷了,可抓到匪人了?”
東華漫不經心的執起一子,並沒有看蘇祉,只是沉聲說道:“蘇公子的訊息好靈通。”
蘇祉以為東華說的是被誰所傷,所以他沉聲回應道:“不是我訊息靈通,是天下人幾乎都知道了,皇上因為受傷,所以把朝政大事都全部交給了慧妃娘娘,只要是在帝都的,應該都沒有不知道的吧。”
蘇祉說完,東華微微挑眉,也緩緩的笑了起來:“也是,本王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不過匪人就在裡面躺著,似乎是和皇上鬧矛盾了,所以就動起傢伙來了。”
東華說的這意思,無非也就是畫樓和東赫因為倆人吵架所以動手,但是他的心中深深的明白,一切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蘇祉聽著東華的話語,微微的皺眉,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緩聲說道:“這樣看來,皇上當真是很寵愛她。”
東華笑而不語,只是看著蘇祉淡淡的說道:“該你了。”
聽著東華的話,蘇祉猛然的回神,勾唇一笑,才緩緩的把子落下。
“這也就難怪會有尾巴跟隨而來了。”
東華不好開口直接問,就在等著蘇祉自己開口說,所幸他還是說到了這個地方了。
“尾巴?”東華沉聲問道。
蘇祉輕笑著:“我到達這兒的時候,你們早已經到達了城邑了,輾轉找了好幾個地方才在人群中找到你們的身影,只是我卻意外的看到了沈家的三小姐和曾經在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出現在了這兒。”
東華聽到沈家的時候拿著棋子的手微微一滯,只聽蘇祉接著說道:“慧妃娘娘的這個毒並不是今日得的,而是前些日子就沾染上了。”
“你又是如何得知?”東華看著他沉聲問道。
“我是從他的身上聞到的。”蘇祉說著緩緩的抬眸看著半岑,半岑站在東華的身後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人他是見過,還是幾天前在街上,他本是去給畫樓拿藥,來去也是著急,走在路上撞到人也是純屬正常,只是那天坐在輪椅上的蘇祉撞到了他,害得蘇祉拿著的書還掉在了地上,因為看著他身體殘疾,所以半岑彎腰幫他撿起了書本,還拍了怕地上的灰才遞給了蘇祉,當時蘇祉只是看著他淡淡的笑著,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他對於蘇祉的印象不是因為撿書,也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殘疾,而是他的那一抹白色,在哪渾渾噩噩的人群中就像是一點不能手到汙濁的純白。
所以他的印象極為深刻。
“那麼,公子您是如何找到我們這兒的,難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又遇到公子了?”半岑的心中有些疑惑,便就開口緩緩的問道。
蘇祉笑著和東華下著棋,過了許久之後才聽到東華緩緩的開口說道:“你遇到這個蘇公子的時候可是碰他的什麼東西了?”
半岑微微皺眉:“我幫他撿了一本書。”
“這就對了。”東華淡淡的說著,而半岑卻是半信半疑的說道:“難道公子的那本書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被我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