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陡然加劇,攻城的號令發出。
前軍處,李存孝得令,一聲令下,花榮率領著四千神射營弓手,先敵一步向著城頭仰射而去。
嗖嗖嗖!
數不清的利箭,鋪天蓋地襲去,頃刻間便將城頭敵軍壓制的紛紛縮於女牆之下,不敢再露頭。
趁此時機,李存孝喝斥著攻城隊計程車卒,呼嘯前衝,衝至護城壕將,將一座座壕橋架設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張合也顧不得張外,急是大喝道:“放箭,快給我放箭,不能讓敵軍輕易興過護城壕。”
“呂將軍,不能放箭,那可是大公子啊!”馬延急是勸道:“我軍若是一放箭,這亂箭無眼的,若是不長眼射死的大公子,主公倘若降下罪來,我們豈不是死罪!”
張合驀然一震,衝動的頭腦,彷彿被澆了一頭的冷水,頃刻間冷靜下來。
他知道,馬延說的沒錯。
袁紹雖然對袁譚失望已極,已放棄了這個沒用的兒子,但袁譚只要一天沒死,就一天是袁家的大公子。
射殺大公子的罪行,袁紹若是怪罪下來,他必人頭不保。
張合陷入了進退兩難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軍從容架設壕橋,一隊隊的攻城兵,扛著雲梯興過護城壕,從容的向著城下逼近。
張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此刻,對樓上被綁的袁譚,卻已驚惱到了極點,他終於明白,張元留著他一條狗命,並非是仁慈,而是要拿他做擋箭牌。
想他堂堂袁家大公子,失陷黎陽,使河北陷入危難也就罷了,現在成了俘虜之後,還要繼續給袁家添麻煩,“幫”著張元去攻袁家的城池,他簡直成了袁家敗落的第一罪人。
“張元,你這個無恥的狗賊,你卑鄙無恥”羞憤的袁譚,忍不住又放聲嚎罵起來。
可惜,他的罵聲卻被淹沒在震天的鼓聲中,沒有人能聽的到。
周軍在他的掩護下,輕鬆將壕橋搭起,數以萬計的周軍將士,已將數百張雲梯架起,開始攀城。
袁軍終於開始反擊,用檑木羅石阻擊周軍的登城,但卻始終沒敢用弓弩這等最佳的守城利器。
張合不敢,馬延不敢,那些袁軍士卒也不敢,因為他們誰也沒膽量擔這個射殺大公子的罪名。
袁譚心中雖然羞惱成分,但袁軍的顧忌,卻讓他心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便想著袁紹終歸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念著骨肉之情,才沒有下令放箭。
他卻不知,袁紹人根本不在內成,指揮這支袁軍的,乃是張合,而張合不敢放箭的原因,也並不是什麼情誼,而是怕擔罪責而已。
一廂情願的袁譚,心中感動之餘,卻又產生了深深的愧咎,覺的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幾次三番,袁譚多想放聲大吼一聲:“向我放箭!”
他寧可被自己人射死,也不願成為張元的幫兇,也不用再受張元的羞辱,還能以一死,成全自己的氣節。
可惜,幾次猶豫,他卻始終沒能喊出來。
那萬箭穿心的畫面,不斷的浮現於腦路,每一次當袁譚想要吼出來時,都被那想象中的畫面給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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