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舒了一口氣,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一定要讓他出醜。
他彬彬有禮了起來,說道:“閣下是新科狀元,還會怕寫詩嗎?還請閣下讓我等見識一下狀元的‘驚世詩才’。”
還是有太多人不知道李墨染的詩才,只把他當作了紈絝公子,人們只相信自己相信的真相。
至於,那些見過李墨染寫詩的人。
很遺憾,沒有考中進士,不在這裡。
李墨染哈哈笑著起身,醉酒後,腳步踉踉蹌蹌:“你們既然想看我寫詩,那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詩是什麼樣子的。”
其他進士寫詩是為了諂媚上官,這樣的詩自然失去了靈性。
而李墨染寫詩,則是隨心所欲。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能開心顏。
不好意思,自己就是權貴。
李墨染定了定神,提起酒罈,美酒灌下,打溼了他的儒裝。
他藉著酒意,提起了筆,狠狠的摁在了硯臺上。
揮墨寫下的同時,李墨染朗聲道:“將進酒,君不見……”
氣勢磅礴的一句剛剛出口,座位上的鄭大儒皺起眉頭,他第六感覺得,這首詩一定不簡單。
鄭大儒焦急的揮手對一旁的楊仲林說道:“快,楊侍郎,趕快抄錄。”
楊仲林見鄭大儒這麼著急,連忙提起了筆,抽過來一張還未作詩的宣紙。
李墨染笑著朗聲吟道:“君不見,浩瀚銀河星斗轉,歲歲流逝不復返……”
左手提著酒罈,右手在宣紙上豪邁的寫著。
紙上不再是那規規矩矩的楷體,而是狂草,少年狂氣,盡留紙上。
李墨染竟然覺得不盡興,又是舉起酒罈飲酒。
酒盡七分醉,留得豪氣十分。
突然,李墨染奮力將酒罈投擲於地,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他踉蹌著步伐,不顧面前的周其,漫步到宴席中央,滿臉紅色,放聲吟誦了起來:“君不見,心似天高命螻蟻,朝生蜉蝣暮為死……”
一曲將進酒作罷,死寂,全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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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不可置信的怔在了原地,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能寫出來這首詩。
他一定是抄的,沒錯,是抄的!一定是!
他是國公的兒子,一定是找人代的筆。
李墨染將周其的一切驕傲,碾碎在了塵土裡。
楊仲林擦著汗水看著宣紙上的那首將進酒,還好記錄下來了。
不然,若是李墨染清醒後忘了這首詩。
自己還沒有抄錄下來,讓這首千古名作失傳,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