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大局考量,盧修自覺自己要能屈能伸一點。但老胡卻顯然是錯誤的以為,這是自己的氣勢拿捏到位了,正好震懾住了盧修。所以他當即就更加不客氣的一昂頭。
“這個時候你應該挺胸、抬頭,對著我大聲的說‘yes,sir!’,這難道也要讓我教嗎?”
“我槍呢?”
一句話讓老胡直接認了慫,他連忙拉了拉繩子的,把漂在河裡的竹筏給拽到了岸邊上。
“開個玩笑嗎?多大的人了,難道連這麼點幽默感都沒有...得,咱們幹正事。趁現在趕快搬東西,準備好了立刻就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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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比喻,而是他們還真的做了一張帆出來。反正那些鱷魚皮放在筏子上也有浸水的風險,所以還不如立起來,當船帆使用。雖然四面透風吧,畢竟不可能把它們給全部縫製起來,但也是有總比沒有好的。
盧修懶得和他計較,回頭就開始當起了苦力。這幾日來他們的消耗並不少,所以眼下需要搬用的東西也自然是多不到哪去。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眾人就已經是做好了撤離的準備。而看著猶自蹲坐在那裡,用一副很平和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母熊。老胡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對著它呼喚了起來。
“要不要一起過來?我可以給你管飯,頓頓管飽的那種!”
他說著,還怕這母熊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專門的掏了一塊肉排拎在手上的衝它示意了一下。但和以往看見這樣一頓免費的大餐就挪不開眼睛,任勞任怨比家裡的老黃牛還聽使喚的模樣不同,母熊這一次則很是戒備的退縮了幾步,然後叼起自己的小崽子,搖晃著肥碩的身軀,就向著竹林深處走去。
“哎,別走啊。回來,回來啊...”
一看母熊這麼一個反應,老胡也是當即大聲呼喚了起來。他想要進行最後的一番嘗試,但這樣的結果卻只是母熊的動作變得更加的迅速,以至於很快的,它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而這多少讓人有些唏噓。
“別費勁了,胡桑。這種習慣於野外生活的動物是沒有那麼容易被人馴服的。更何況,我們和它也沒有那麼好的感情基礎,不是嗎?”
看著老胡有些落寂的神色,清水泉好心的對他安慰道,卻不想...
“我只是覺得它挺乖巧的。能吃苦,又聽話。還想著帶上它以後能多一個賣力氣的呢?沒想到,還真是不識抬舉...”
這話說得,直接就把話給聊死了。
清水泉本來還以為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裡,老胡是和母熊締結下了什麼不得了的友情,以至於到這個時候他才上演了這麼一出不忍分別的戲碼。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合著就是想要找個長久苦力的意思啊。
呸,你真當那頭熊傻啊,簡直是想瞎了你的心!
感覺是浪費了自己的感情,清水泉沒好氣的瞪了老胡一眼,就率先的爬到了竹筏上。而在她的幫持之下,一行人也隨即的登了上去,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河流湍急,肯定是要顛簸一點的。沒那個本事可最好別太逞強,因為一個不小心栽到了水裡,這河裡的東西可未必會跟你客氣。
這一點,從他們這幾天獵到的幾條大魚就能看得出來。少數也是一米多長的大魚,一個個牙尖嘴利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吃素的。
誰也不想落到水裡的便宜了這些畜生。所以他們還專門在竹筏的各個位置上留下了能夠用來固定位置的繩索。不僅僅可以用來維持他們的平衡,還可以用來固定物資。也算是一舉兩得的設計。
當然,像是老胡這樣常年跑船的人就不用這種累贅了。
眼看得所有人都已經是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他直接搬開了簡陋的船錨,然後跳上筏子,竹竿一撐的,就把竹筏向著河中的位置推送了過去。
竹筏被水流衝擊的略微有些顛簸,但很快就平穩了下來。而就在竹筏開始順著流水運動起來之後,老胡也是當即就開始放聲吆喝。
“揚帆嘍!”
充當苦力的盧修連忙伸手去拉扯繩子,而伴隨著他的動作,一根挺在竹筏上的竹竿當即被拉扯的直立起來,然後嘩啦一聲的就抖落下了一面滿是破洞的船帆。
當然,再破,那也是船帆。而大風那麼一吹,船帆頓時一鼓。水力、風力之下,厚重的竹筏當即就開始在這滔滔的河流中奔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