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卻是心急,見他用劍格擋,手腕猛地一抖,瞬間而已,嗤嗤嗤連刺三劍,分別刺向年輕校尉的眉心、咽喉和心臟。
這一招是徐家槍法中的一招絕技,名為奪命三槍,三槍連刺,卻快如一招,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當年徐顯奪命銀槍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如今徐瑤將這一槍用劍使出來,那威力依舊不可小視,對面的年輕校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心臟、咽喉和眉心同時一痛,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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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年輕校尉身邊的親兵見此全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拿起了武器,徐瑤卻是搶先出手,須臾間連刺六劍,這幾名親兵全部倒地。
此時,北嶽的兵士也到了徐瑤的身後,徐瑤手中長劍一揮,大喝道:“北嶽的兒郎們,殺!”
南陸軍士正自追殺梅蘭竹菊四個丫頭,乍然聽到徐瑤這一聲,大部分南陸兵士都忍不住轉頭看來。
卻見徐瑤打頭,數百名北嶽兵士如狼似虎地朝他們殺了過來,而首當其衝被殺的,卻是弓箭手,其後果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鮮血噴灑,屍體倒地。
寒梅一見,當即道:“幽蘭、玉竹、夏菊,我們殺過去!”說罷當先朝南陸的兵士殺去,其餘三個丫頭紛紛跟上。
這下,南陸軍沒有將領指揮,腹背受敵,加上徐瑤和梅蘭竹菊四個丫頭武功太高,真是想不敗都不行。
而林興城南門被開啟則成了壓倒這些南陸軍士們最後的一根稻草,有幾名兵士絕望之下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有的摔得斷手斷腳,有的當場就被摔死,慘烈無比。
戰鬥很快結束,南陸兵士沒有一個活口,全部戰死,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徐瑤和常青想抓俘虜也是不可能的,他們沒有那個精力來看守,所以,只能都殺了。
當常青看到中箭的寒梅和夏菊時,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要不是身邊的兵士扶了他一把,簡直就要摔倒了。
徐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常青用近乎於哀嚎的語氣道:“兩年前,清南侯嫡長子只對幽蘭說了一句,‘小美人兒,和我回家做我的小妾如何’和一句‘小賤人,本世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就被凰歌郡主打得半年沒下了床,如今兩人受傷,我,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啊!”
幽蘭正在給夏菊包紮手臂,聞言翻了個白眼兒,淡淡道:“常將軍,奴婢會和郡主說,您不知道您的腦袋該不該要了,奴婢認為郡主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常青瞬間苦臉,他也不要面子了,直接給幽蘭作了個揖,討好道:“幽蘭姑娘您可千萬饒命,千錯萬錯我的錯,是我不該嘴賤,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周圍人聞言都笑了,幽蘭將夏菊的傷口包好,起身笑道:“常將軍嚴重了,我們還是快些去東門為好,一旦這裡的訊息傳了過去,南陸軍有了準備,可就不好辦了。”
常青聞言頓時肅了臉色,道:“不錯。”
徐瑤也微微點頭,喝道:“北嶽兵士聽令,立即前往林興城東門。”
“是。”眾兵士應是。
林興城東城門。
熊闊滿眼血絲,指揮著南陸的投石車、床弩和弓箭手反擊,卻依舊無法改變被動的局面。
戰爭就是這樣,死守城池固然佔據了地利的優勢,卻喪失了主動權,攻城方想如何打,死守的一方就要如何打,攻城方想要什麼時候打,死守方就要什麼時候打。
就像現在,北嶽軍士站得老遠,就是用投石車、床弩和弓箭向城上攻擊,南陸的軍士除了用這些還擊以外根本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邊的兵士一個個倒下。
熊闊大聲道:“投石車加大投石力度,城中沒用的房屋都給我拆了,石頭抬上來,床弩給我射,弩箭不夠了就用北嶽射到城牆上的,弓箭手別停,箭矢不夠就給我用北嶽的,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眾南陸兵士大聲應是。
熊闊又道:“城下的兵士立即上城支援,快!今夜務必守住林興城。”
“是!”南陸兵士繼續應是。
突然,東城門上靠近南邊的南陸兵士混亂了起來。
熊闊眉頭一皺,剛要喝問,卻見一枚白色的煙花炸在了天空之中,在這茫茫黑夜之中,那巨大的嶽字閃爍著白色的光芒,方圓五十里內怕是都能看到。
熊闊的心頓時就是一抖,那邊南陸軍士高聲喊出的一句“北嶽殺來了”也證實了他的想法,北嶽兵士,竟然真的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