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任廣心中冷笑一聲,還真是好大的陣仗,他抬眼看向正前方,那裡的南陸兵士自動分開,從中行出數匹戰馬。
一共六匹馬,馬上坐著的都是南陸的高品將軍,一個個頂盔掛甲,手持兵器,眼露金光,看上去極為威武不凡。
為首的一匹馬上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白麵男子,看上去頗有幾分書生氣,手中拿著一杆銀槍,此人正是南陸大帥,杜海清。
杜海清看到嶽任平,忍不住露出笑容,抱拳道:“杜海清見過北嶽大帥,多日不見,大帥別來無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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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分明就有諷刺之意。
嶽任平冷笑了聲,道:“煩勞南陸大帥惦記,本帥身體健康,無恙,卻不知南陸丟了淮陽城,杜大帥可無恙否?”他笑了笑,目露玩味,“頭,可痛否?”
杜海清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淮陽城破,本帥的頭確實是有些痛,不過,若是凰歌郡主知曉,她的父王已經落入我手,不知道她的頭可會痛否?”
嶽任平笑道:“若是本帥當真落入你手,想來寒兒會頭痛的,只可惜,本帥實在看不出,你要如何將本帥拿下。”
杜海清眯了眯眼睛,嶽任平身為北嶽戰神,這個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一場場戰爭打出來的,如今對方這般淡定,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狐疑。
杜海清指了指周圍的兵士,笑道:“北嶽大帥未免太過自信了,此處共有兵士五萬,其中光是重步兵就有一萬,即便是堆,也能將這北嶽一萬鐵騎滅在這裡。而且,營門處的吊橋已然被拆掉,另有兩萬兵士守住了營門,本帥實在看不出,北嶽大帥要如何脫身而去?”
嶽任平哈哈笑道:“杜大帥,你我雖然是第一次交手,但彼此也應該有了瞭解,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的前來襲營?”
杜海清眯了眯眼睛,他不是個莽夫,但也不是個謹慎的人,若不然他也不會想出放棄淮陽和落雁關,從而困死嶽任平,滅掉嶽傾寒的計劃。
所以,聽到嶽任平這麼說,他沒有瞻前顧後,反而是果斷的一揮手,喝道:“全軍聽令,殺!活禽嶽任平者,官升三級!”
他的話音剛落,南陸軍士剛剛因為聽到官升三級而興奮起來,尚未來得及動作,就聽有兵士大聲喊道:“大帥,後勤處著火了!”
杜海清一驚,連忙轉頭朝後勤處看去,果然見到那邊燃起了熊熊烈火,現在是白天,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那位置,正是糧草所在的位置。
杜海清的臉色驟變,猛然回頭怒視嶽任平,手中的銀槍也舉了起來,喝道:“嶽任平!你敢詐我,趁機毀我糧草!”
嶽任平哈哈大笑道:“杜海清小兒,聲東擊西乃是兵法中最基本的,難道你沒學過?沒錯,是我以自身為餌,引你率重兵來圍,另外派人去燒了你的糧草!此刻,你南陸軍中的糧草怕是已十不存一,這滿營上下,全都得等著餓死,哈哈哈!”
“嶽任平!”杜海清咬牙切齒,喝道,“南陸的兒郎聽令,今日,勢必要將北嶽大帥嶽任平留下,給我殺!”
南路軍聽聞糧草被燒,不免有些心慌,但杜海清已經下了帥令,他們便也不想其它,重步兵當即向前,弓箭手同時開始放箭。
一時間箭矢如雨般落下,北嶽騎兵站得又近,被射傷射死無數,慘叫聲、屍體落地聲和馬嘶聲連成一片,騎兵佇列頓時有些亂了起來。
嶽任平卻是絲毫不亂,他撥轉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衝去,喝道:“北嶽的兒郎們,雖本帥突圍!”
北嶽騎兵頓時就找到了主心骨,齊齊喝道:“是!”
恰在此時,南陸營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巨大的喊殺聲,那聲音之大,隔著數里也聽得清清楚楚。
杜海清臉色一變,正要詢問。
就有個軍士滿臉是汗,飛馬來到他的面前,還沒下馬,就大聲道:“報!大帥,北嶽十萬兵馬衝出落雁關,殺入了我軍大營。”
杜海清頓覺眼前一黑,完了!
嶽任平,先是以身做餌,引他調重兵來圍,如今又調出十萬大軍前來襲營,難道他就不怕他自己陷落於此,就不怕這十萬兵士有來無回嗎?
他怎麼敢!怎麼能!
嶽任平卻是哈哈大笑道:“兒郎們,敵軍糧草已燒,我軍援軍已到,爾等隨本帥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