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少年放下手中的書籍,皺眉走到書苑門前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頭的騎兵正從小鎮另一頭朝這邊趕來,竟好似一條鋼鐵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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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臉色一白,連忙縮回頭,慌慌張張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啊!”眾人盡皆駭然,有一人面色發白,問道,“真的是官兵嗎?有多少人?”
“不知道,一眼看不到頭啊!”少年滿臉惶恐,“全是騎兵,那兵士頂盔掛甲的,好著就嚇人,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一人道,“魅姬姑娘,關門吧!”
“是啊魅姬姑娘!關門吧!”眾人附和。
坐在角落的白衫青年面色一沉,為何官兵來了這些小民會被嚇成這樣,莫不是這官兵平日裡多魚肉百姓,欺壓鄉里?
坐在櫃檯邊上的魅姬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笑道:“眾位不必擔心,我們書苑不曾違法,想必那官兵並非是衝著我們來的,不必關門,若是他們真的是朝我們來的,關門也是沒用的。”
眾人無語,可的確是這麼回事,別說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騎兵,就是十個騎兵也不是書苑這扇門能擋住的。
眾人說話間,打頭的官兵已經停在了書苑的門口,為首的數匹馬上下來八名騎兵,按著腰間的佩劍大步走入書苑。
書苑中的眾人頓時被嚇得朝兩側的書架後面躲去,將中間的道路完全讓開,供那幾名兵士通行。
幾名兵士的臉上露出極為明顯的鄙夷,大步走到櫃檯邊,對櫃檯後面的月傾寒趾高氣揚道:“我們少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月傾寒頭都沒抬,淡淡道:“魅姬,扔出去。”如此無禮的兵士,若是在北嶽,她早就命人拉下去軍法處置了。
“是!”魅姬點頭,隨意一揮手,一股磅礴的靈力揮出,卷著那十名兵士飛出了書苑。
眾人再次駭然,白衫青年也是瞳孔一縮,這種力量,他能感覺到,至少也是王階,若不然靈力不可能這般外放。
十名兵士被扔出書苑,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在有盔甲保護倒是無事,卻都憤怒起來,一個個翻身而起,拔出腰間的佩劍就要往裡衝。
“慢!”一個有些慵懶的男聲響起,帶著明顯的高貴,卻在高貴中暗藏一絲不太明顯的油腔滑調,聽上去頗有些違和,“退下,對待美人怎能如此無禮?你們連憐香惜玉都不懂嗎?一群蠢材!”
在官兵隊伍的中間有一輛精美的馬車,說話間從那馬車上走下一名相貌俊朗,身穿華服的男子。
男子右手中拿著一把摺扇,一邊輕輕敲擊著左手手心,一邊朝書苑大門走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他本可以從官兵隊伍的邊上暢通無阻的走過,卻偏偏要從中間走過,擋在他面前的官兵紛紛讓開,看上去倒是頗為威風。
書苑內的白衫青年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眯起了眼睛,眼中怒氣一閃而過,很快壓下,可那隱在袖中的右手卻是緊握成拳,代表著他極度憤怒。
這人他認識,是二品將軍池賀的兒子池連,而問題也就在於此,池連並無官職在身,是完完全全的白身。
按照希國,也就是腳下所在的小型國律法,非武將不得調動軍隊。
池賀愛子心切,若是給池連配備十幾二十幾的兵士倒也無妨,沒人會管,可他這分明是派出來一隻軍隊,他想要幹什麼?
池連可不知前面有誰在等著他,半個多月前他接到此處鎮長的傳信,說是此地來了兩個絕頂美人。
起初他不信,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出什麼美女?但想想那鎮長萬萬不敢騙他,也就派人來看看,並且畫下畫像給他。
結果,看完畫像之後他的魂魄就被勾走了,當即點兵一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裡,心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兩個美人弄回去。
池連邁著自以為高貴的步伐,跨過門檻,一步步走入書苑,面上帶著淡然溫和的笑容,好一個翩翩少年郎,加上背後跟著的八名兵士,更添幾分威勢。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怕是還會覺得此乃良配,有權有勢有貌有氣度,可不就是良婿嗎?
可惜,在他看到魅姬的瞬間雙眼瞪圓,努力維持的形象一秒垮塌,張大嘴巴口水都流了出來,看上去實在是噁心又猥瑣。
魅姬微微挑眉,身體軟靠在櫃檯上,左手修長白皙的食指在紅潤的嘴唇上輕輕掠過,端的是誘人至極,笑道:“這位公子,不知來我們書苑所謂何事?”
聽到魅姬那嬌軟魅惑的聲音,月傾寒微微搖頭,魅姬的性子越來越像妖精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過,她倒是願意縱容著她,誰讓她是她的貼身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