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昔在蒯家的那一戰他看過留影,雖然有取巧和對方輕敵的原因,但她的戰力,絕對有地境,這一點毋庸置疑。
聶平在心中暗歎一聲,年輕氣盛不算什麼毛病,在有些時候還是優點,可若是氣盛到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對方的強大,不願意認清自己不如人的事實可就不好了。
可是這些與他無關,院長弟子又不是他的弟子,說多了還會引人不快,他沒必要多話。
而風雨商行那邊,風雨商行的老大,一名中年男子風南非笑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男子,閒閒地來了一句,“兒子,要不,爹把你嫁給魏少閣主吧。”
“噗!”風北蕭一口茶水全部噴出,側頭,瞪大眼睛,滿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老爹,一字一頓道,“爹、您、說、什、麼?”
風南非輕笑一聲,揮手給自家兒子打了幾個淨塵術,才擺擺手,道:“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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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北蕭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拂了拂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爹您可千萬不能有這種心思。”
風南非笑了笑,端起茶杯緩緩喝了起來。
場中,魏銘昔和孟輕戈的戰鬥愈發激烈,劍氣交織在一起,漫天飛舞,幾乎看不到她們的身影。
“斬!”魏銘昔輕喝一聲,湛藍色的長劍猛然斬落,巨大的劍氣將整個中央廣場都鍍上了一層藍色,朝孟輕戈壓下。
孟輕戈瞳孔一縮,這一擊,已有玄境巔峰的攻擊力,他不敢怠慢,劍尖自下而上,斜斜地一劃。
“開!”孟輕戈輕喝,一道長長的淡金色劍氣斜著向上,毫無花俏地迎上了湛藍色的劍氣。
“轟!”
兩道劍氣相撞,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的細小劍氣和巨大沖擊波向四周福散,將武靈宗的中央廣場打得千瘡百孔,站在廣場邊緣處的觀戰之人有不少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反震之力襲來,孟輕戈被震得連退五六步,險些一屁股摔在地上,用手中長劍撐地才險險站穩,免去了顏面掃地的後果。
而魏銘昔也被震得連退數步,才堪堪站穩,她的面色有些發白,背脊卻筆直,眸光淡漠帶著亮光。
孟輕戈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看向月傾寒的目光充滿了戰意,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手中長劍微微抬起,劍尖一點寒芒逐漸亮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整個人好似化成了一把神劍,欲要將眼前的黑夜盡皆扯碎,衝向他的對手,一往無回。
魏銘昔看出了他的心思,眸光微動。
下一刻,如同墨玉般的羽凱覆蓋全身,墨玉般的羽翼展開,身上的氣勢同樣節節攀升,激起她滿頭的青絲,飛揚舞動。
她緩緩地、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整個人好似和夜色融為了一體,冰冷和死亡的氣息朝四周蔓延。
天際,一道月華之力從天而降,灌注了魏銘昔的頭頂,直入她的丹田,在這一刻,她身上的氣勢,達到了頂點!
樓閣中,有不少人都站了起來,包括那些個地境的老傢伙們也不例外,一個個全都雙眼灼灼地看著魏銘昔,眼中各種光芒閃爍,有貪婪有探究,也有別的。
魏銘昔成名之後,他們都想知道化凰是什麼,想將化凰的修煉法訣弄到手裡,只可惜一直沒有成功,也沒有機會,今日再次看到魏銘昔施展,他們都想從中看出點兒什麼來。
公輸行倒是穩如泰山,只是淡淡笑道:“月閣主,不知魏師侄的這一秘術是如何煉成,需要什麼條件?可否告知?”
公輸行的聲音不小,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周圍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全都豎起了耳朵。
月傾寒面色淡淡,輕抿一口茶,問道:“公輸宗主可知曉何為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
公輸行點頭道:“知曉。”
月傾寒道:“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是很強大的體質,可以說,擁有這兩種體質的人,即便武源的天賦僅為三等,也能被稱為天才。然而,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如果沒有對應的功法或是什麼奇遇的話,擁有這兩種體質的人,一般活不過二十歲。”
公輸行繼續點頭,道:“不錯。”
月傾寒繼續道:“那麼,公輸宗主可知,陽靈體和月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