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灼和木凱聞言也紛紛向空中看去,果然看到一道青光朝聞國皇宮的方向飛去,眨眼間已經到了上空。
聞國東城,城衛軍統領陳忠的府邸內。
“報!”一名兵士急急忙忙地闖入了陳家的演武場,來到陳忠面前,“稟報統領,東城門外發現了大股的騎兵,疑似敵襲,請統領定奪。”
陳忠停止練槍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我知道了,傳令下去,緊閉城門嚴陣以待,我馬上就到!”說著,他一臉平靜地向後院馬鵬走去,他明白,這是陸戰動手了!
“是,統領!”兵士領命後快步離開了陳家,朝東城門而去。
半刻鐘後。
“轟轟”的馬蹄聲響在去往東城門的主道上,陳忠一臉冷肅地帶著五十名親兵縱馬疾行,以最快的速度朝東城門趕去。
他和陸戰雖然沒有什麼過深的交往,但他知道,陸戰那“聞國千年第一帥”的名頭絕非浪得虛名。
他既然已經出手,那就必然是以狂風席捲之勢,疾、猛、準是必然的。所以,他必須要儘快趕到城牆上主持大局才行。
他抬眼向東城門看去,發現距離已經不遠,不由心中一喜,雙腿用力一夾胯下馬腹,使得戰馬嘶鳴一聲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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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時,在道路兩側的房頂上突然出現數百名手持勁弩的弩箭手,二話不說對著他們就是一輪齊射。
陳忠的面色鉅變,大喝一聲:“小心!”便抽出腰間的佩劍一邊格擋著射來的弩箭,一邊用力夾著馬腹,催動著身下戰馬快點、再快點。
他知道,這一定是陸戰派來的人,為的就是阻止他去東城門,他絕不能讓陸戰得逞!否則,這聞城就算是破了。
陳忠是帝階中期修為,可以擋住弩箭,可他的親兵卻是無法抵擋的。
一時間,“噗噗”的箭矢入肉聲、“啊”的慘叫聲、“噹噹”的兵器落地聲和“噗通!噗通!”的屍體落地聲不絕於耳。
二十名親兵在這一輪齊射中竟是無一活口,全部斃命,流出的鮮血蜿蜒成一副名為“悲哀”的圖畫,帶著刺入靈魂的血腥味。
陳忠緊咬著牙,不用回頭他也知道,他的親兵全完了。孃的,陸戰你給老子等著。他在心中怒罵,卻更為賣力地催動起了戰馬。
驀地,在他左前方的一家店鋪裡越出一人,擋在了他的前面,不由分說便是一刀朝他劈來。
“什麼人?”陳忠怒喝一聲,毫不停頓地藉著戰馬前衝之勢揮劍迎向了那人劈來的一刀。
“當”的一聲大響,陳忠挾戰馬前衝之勢竟然還是被那人的一刀劈得倒飛而起,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就連手中的佩劍也脫了手。
“嗤嗤嗤!”密如飛蝗的弩箭從四面八方射來,陳忠並沒有月傾寒激發靈力成劍的本事,所以,他只能不甘地被無數的箭矢射成了篩子。
陸不平陸老爺子收刀而立,冷冷一笑,對著那五百名弩箭手一揮手,喝道:“我們走!”
東門外,馬蹄聲如雷隆隆作響,由遠至近。
陸書文、陸遠、伯仲和葉紅蓮四驥當先,在他們身後則跟著兩萬名精銳騎兵。
驚羽城等四大城池被拿下,陸戰的兵到了聞城腳下聞人風竟是一無所知。
城頭上的副統領看著猛衝而來的騎兵,焦急地問向身邊的千夫長:“派去找統領的人還沒回來嗎?”
“沒有!”千夫長道。
副統領的眸子一眯,喃喃自語道:“看來是回不來了,傳令下去,關……”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後心一痛,低頭一看,就看到了那雪亮的,從他的心臟處穿出的刀尖。
“你……”副統領嘴角溢血,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努力地想轉過頭,看看殺他的人,“你,亂、亂臣、臣,賊子!”
“哼!”千夫長冷哼一聲,淡淡地道,“所謂,君不正臣不忠,臣頭外國;父不正子不孝,各奔他鄉,你不懂嗎?聞人風做的太過了,”他一把拔出插入副統領心臟的短刃,“副統領,怪只怪,你愚忠不辨是非!”
“你……”副統領還想說什麼,卻終究是再也說不出話來,身體轟然倒地,眼中亮光湮滅。
千夫長對身後站著的幾名兵士揮揮手:“傳令下去,城外騎兵乃是我聞國精銳回都城請賞,都不必驚慌,放行即可!”
“是!”幾名兵士領命,轉身下去了。
千夫長看著越來越近的兩萬騎兵隊伍,不禁喃喃自語:“權力啊!是個好東西,可就算是皇權也有個限度,若不然,天風外界就不會存在改朝換代一說了!”
聞國皇宮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