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圓圓的眼睛真的很有神嗎?”圓圓現在真的很急,若不是自己的身子實在太虛弱了,她都要跳起來去找鏡子自己看了!
婦人搖搖頭,在圓圓面露失望之色時連忙開口解釋道:“沒有正常人有神,但確實比成年病在床上的人要有神很多!”
“真的!”圓圓驚喜,連聲音都拔高了一分。這就證明白衣雪說得是對的,她真的有可能沒有病。
“真的!”婦人也想到了這一點,語氣都變得激動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回身抓住了白衣雪的手臂,哽咽道,“閨女喲,你若是有辦法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圓圓啊!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們家能給得起的,都行!哪怕是讓我和我家男人一生為奴都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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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雪身為醫者,顯然對於各種病人和病人親屬見得多了,婦人如此表現,她的情緒也沒什麼變化。
她只是依舊笑眯眯地道:“嬸子您放心,圓圓這事兒我能解決,但解決之後會有些麻煩,我要提前和您說清楚。”
“什麼?”婦人聽說自己閨女的事情白衣雪能解決本來是很高興的,可那所謂的麻煩又讓她提起了心,“閨女喲,什麼麻煩,你可別嚇嬸子啊!”
圓圓也看了過來,大眼睛裡帶著緊張和不解。緊張是因為那所謂的麻煩,不解是因為“病”都治好了還會有什麼麻煩?
“不知兩位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我家,我的妻子和女兒在哪兒?”就在白衣雪要給婦人解釋的時候,屋外的院落中傳來一個沉穩、冷靜的男子聲音。
婦人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立時露出笑容,她對白衣雪和月傾寒道:“閨女,我家男人回來了,有什麼事兒最好和他說,”
她又看向圓圓,囑咐道:“圓圓乖,孃親要和爹爹商量些事情,先不陪你了。”說完,她大聲朝外喊了一句,“孩兒她爹,我在這兒呢!”便快步走了出去。
白衣雪微微挑眉,雖未見到面,但只聽那男人說的話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絕非一般的鄉間漢子。只那份沉穩和冷靜,就是常人難及的。
“圓圓,”白衣雪輕輕地摸了摸圓圓的小臉,柔聲道,“姐姐說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就一定能解決,你不用擔心的。”
不得不說,白衣雪那種清純的氣質在此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圓圓一看到她就覺得莫名心安。
“嗯,”圓圓點頭,“圓圓相信姐姐!”
“嘿!”白衣雪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圓圓真乖,姐姐現在要出去和圓圓的爹孃說事情,圓圓自己呆一會兒好嗎?”
月傾寒看著白衣雪在那哄孩子,不由無語。她是不會戳穿白衣雪哄孩子是假,拖延時間等婦人和男人解釋完才是真這個事實的。
“好,”圓圓甜甜地回答,她纏綿病榻多年,心智之堅定早就不輸一些成年人了,豈會在乎是否一個人待著?
“嘿!”白衣雪又摸了一下圓圓的小臉,誇獎道,“圓圓真乖,那姐姐出去啦!”
“嗯!”
“嘿!”白衣雪笑眯眯地起身,對月傾寒道,“走吧,我們出去!”
月傾寒點頭,轉身便踏出了房門。在踏出房門的一瞬間,她聽到白衣雪低聲道:“水靈脈,五十四。”
院內。
婦人和一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劍眉朗目、鼻直口正,帶著一絲鋒銳氣息的男人坐在兩個木墩子上。
鬼女和風靈則坐在他們對面的兩個木墩子上。
鬼女一臉冷淡,風靈的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溫和笑意,二人皆是一言不發。
見月傾寒出來,鬼女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又用下巴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那個男人。
在這一刻,月傾寒和鬼女之間那種超凡的默契再次發揮了作用。她竟然神奇的明白了鬼女的意思,這男人是個軍人,而且應該是個小官。
“見過二位姑娘!”男人起身對月傾寒和白衣雪二人抱拳行了一禮,“在下嶽山,”他一指婦人,“這是家妻杜娟。”
月傾寒心中一動,這人的修為在君階中期,就是到一些小城裡也有一席之地,為何要留在這山間小村?
且他介紹自己和婦人時用了“在下”和“家妻”兩個詞,這可不像山間漢子常用的詞。
再加上鬼女說其是軍人,還是個小官,恐怕,這人也是有故事的。
月傾寒這邊思緒轉動間,白衣雪已經上前了一步,抱拳笑道:“原來是嶽山大叔啊!不知杜嬸子有沒有和您說起圓圓的事?”
嶽山嘴角微抽,他自報家門其實是希望月傾寒四人也能自報一下家門,結果……還杜嬸子有沒有說,那不是廢話嗎?能沒說嗎!
嶽山雖然對於沒能得知月傾寒幾人的名字有些鬱悶,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別說是姑娘家家,就算是男子出門,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姓名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