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紅的眼光是何等的老辣,眼前著姑娘的臉上分明帶著稚嫩,估計都不到十八歲,竟然已經領悟了意,而且還不是剛剛領悟那麼簡單。
那種巨大的悲傷感從心底浮上心頭,若不是嚴紅的修為高出月傾寒太多,又領悟了勢,怕是當場就要飆淚。
嚴紅看著月傾寒,原本只是在心中驚疑不定,如今卻已經掛到了臉上,她心思電轉,計上心頭,後退了一步,笑道:“既然清音在修煉,我等就不打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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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傾寒收回了悲之劍意,對嚴紅微微點頭,道:“幾位慢走!”
嚴紅微微點頭,轉身就走。
中年男子立刻跟上。
那老者卻是看了月傾寒一眼,眼中意味不明,然後收回目光,跟上了嚴紅。
陳凡本來痛得要死,但見嚴紅他們要走,不由急了,快走了幾步,攔在他們面前,焦急道:“嚴家主,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東家怎麼辦?”
嚴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思電轉,覺得此人留著也許還有用,便一揮左手,一道靈力迸發,將他掀到一邊,徑直離去了。
風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月傾寒的身邊,低聲道:“此事,還不算完,這嚴紅,不安好心。”
月傾寒點了點頭,微嘆口氣,沒說什麼,徑直回了後院,若不是顧忌柳清音,她早就動手了。
月傾寒發現,牽扯的人越多,她顧忌的就越多。
東戰城時,顧忌林家,沒有親手去殺王可荊,獸城時,顧忌身邊有風靈,沒動上官家的人,在這裡,顧忌柳清音,沒能出手,給自己留下麻煩。
在心中嘆口氣,顧忌的多了,得到的也不少,親人如風雪、風靈,朋友如鬼女、白衣雪,現在又多了一個善良的師妹。
如果讓她選擇,她想,她寧願多些顧忌,也會和這些人有牽扯,斷七情絕六慾那是石頭。
“師姐,風靈。”柳清音見月傾寒和風靈回來,停止彈琴,起身看向兩人,眼中有擔憂。
風靈對她微笑,道:“暫時沒事了,嚴家人已經走了,不過,”她頓了頓,眼中閃過冷芒,“那個陳凡,不能再留了,如此不知輕重裡外之人,若再留,必受其亂。”
柳清音聞言面露尷尬,垂眸不語。
風靈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嘆了口氣,道:“清音,他已經對錶妹不敬兩次,若有第三次,我不會再留他性命。”
柳清音看了一眼自家小師姐那張冷淡的臉,再想想陳凡的做法,她不傻,雖然不忍,卻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別人承擔自己善良的後果,那不是善良。
風靈微笑點頭。
嚴紅帶著嚴莫和嚴松離開小院後,對嚴松道:“二弟,你去莫知樓查一下韓傾月的底細。”
“是,家主!”嚴松領命而去。
“二叔,您有沒有感受到那股意?”嚴紅一邊向馬車走去,一邊問嚴莫。
嚴莫的面色極為凝重,道:“一點兒也沒感覺到,那女娃對意的控制極為精妙,若非我看到她眸色的變化,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施展了意。”
嚴紅的臉色更為凝重,語氣中帶上了些咬牙切齒,道:“我看中的兒媳,絕不能讓她輕易跑了。”說完,徑直上了馬車。
嚴莫無奈,他何嘗不想讓柳清音嫁入嚴家為嚴家傳下優秀的血脈,但那丫頭明顯是凰鳥困於囚籠,絕不會輕易低頭,如今又有了契機,怕是寧死也會一搏的。
想著,他也上了馬車。
嚴紅回到嚴家不久,嚴松就回來了,他將一份關於月傾寒的詳細資料交給了嚴紅,道:“家主,這是韓傾月的所有資料。”
嚴紅接過,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不由面色微變,道:“能請來聖者幫助陸家,且和白衣雪交情匪淺,此人……”
嚴紅沉吟了片刻,神色間幾番掙扎,最終嘆了口氣,道:“罷了,算我嚴紅倒黴,柳清音之事就此作罷。”
若是倒退二三十年,那時她年少氣盛,就算不親自出手,也會設計讓呂、楊、盧三家動手。
但如今,她經歷的多了,心思縝密了很多,心性也平和了許多,又是一家之主,這個險,她不願冒。
柳清音的小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