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暗鬆了口氣,鄭重道:“多謝小姐,屬下定會處理好此事,給您一個交代。”說罷,她便起身走出了包廂,並關上了包廂門。
月傾寒翻手從隱鐲中取出了一枚玉簡遞給風雪,淡淡道:“我得到的資料中,風家現任家主的庶子風墨是個可造之才,當得起風家家主。若是大姨您想,我願意出手。”
是的,逢城的風家,就是風雪和風揚所在的風家,月傾寒也是剛剛才知道。
風雪住在東戰城二十年,竟然沒有被風家人發現,也沒有讓風揚找到,不得不說,燈下黑果然是至理名言。
風雪接過玉簡,卻沒有檢視,而是將其捏在指尖輕輕旋轉,神情有些飄忽。
她已經離開那個所謂的家二十二年了,本來是不想再理會的,可事到臨頭卻又有些不忍,不忍其就此沒落下去。
她又想起那個整天在自己身邊轉的少年,若說風家除了風揚以外還有誰能讓她惦記一二,怕也只有那叫風墨的少年了。
他叫她“小姑姑”,藉著這個稱呼整天問她這問她那,簡直煩死個人。
卻不想,二十二年過去了,他竟然已經成長到能讓玉劍閣的情報人員說一聲:“可造之材,當得起家主之位”的地步了。
一隻冰涼的玉手握住了風雪的手,風雪抬眸,正對上風靈那燦若星辰的眸子。
風靈微笑,輕聲道:“娘,女兒也願意出手!”
包廂門外。
吳青一臉的寒霜,她看著吵鬧無比、亂做一團的風家一行人,低喝道:“來人,把風家人全給我拿下!”
“唰!唰!唰!”十幾道纖細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不由分說地將風家人全部制住,並用手絹等物堵住了他們的嘴。
全場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再多說一句話。
但凡在逢城中有些實力地位的人都知道,一點土酒樓是逢城最深不可測的一方勢力。
平日裡一點土只做生意,且聲譽極好,可以說是童叟無欺。
然而一旦有人敢在一點土鬧事,那無論你是帝階初期還是帝階後期,無論你是單身一人還是家大業大,都討不到好!
所以,吳青這一發怒,還真沒人敢觸黴頭。
吳青環視一圈四樓的食客,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抱拳一禮道:“今日之事責任在我一點土酒樓,打擾到各位吳青深感抱歉,所以,在座各位這頓飯的靈石全免,當做我一點土賠罪。”
四樓上所有的食客對這個結果都不覺得驚訝,他們紛紛起身向吳青抱拳回禮,並表示沒事。
一點土酒樓雖然強大,辦事卻向來厚道。一旦出現鬧事者,其所在樓層所有客人靈石全免已經是慣例了。
吳青的笑容終於自然了一些,她再次向四周食客抱拳道:“吳青多謝諸位體諒,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沒事,沒事,吳掌櫃請便。”
“吳掌櫃儘管去忙,不用管我們。”
食客們再次紛紛表示沒事。
吳青對眾人一笑,隨即轉向身邊的一名黑衣女子,面色轉冷,沉聲道:“把他們全都給我帶到五樓!”說完,她便轉身走向了樓梯口。
“是!青姐!”背後傳來黑衣女子的聲音。
吳青徑直上了五樓,來到甲一號包廂門前,以玉牌開啟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這裡與丁一號房一模一樣,一樣的空無一物,一樣的在地上佈置了傳送陣。
但吳青卻並未使用傳送陣,而是徑直走到了房門對面的牆壁前,她屈指敲了敲牆壁,輕聲道:“是我,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