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適時遞了兩條毛巾過來，沈則寧結果，其中一條往小狐貍手裡一放，就讓他低頭，給他擦了擦頭發上和身上水珠。
絨絨也很是習慣地鑽到了夫夫倆那兒，讓白泱給她擦頭發。
沈則寧給小狐貍擦幹了頭發，又順手用手替他撥弄了兩下打理好，就去給崽子收拾身上的水了。
夫夫倆一個給絨絨擦頭發，一個給她擦著手臂上的水珠。
同時被兩塊厚實的大毛巾裹住，柔軟的毛巾擦著又癢，絨絨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忍不住笑出了聲，身後一癢，毛茸茸的大尾巴再次鑽了出來。
“寶寶，尾巴，尾巴露出來啦！”白泱忙按住她的尾巴，將蓬蓬的毛團往她身後塞了塞。
好在上快艇之前，沈則寧硬是要給絨絨套上的熒光橙的救生衣在此時發揮了它最大的用處，可以遮住尾巴。
別人一眼看過來，也只會被大塊的熒光橙所吸引，不會發現她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尾巴。
絨絨一驚，趕緊在座位上坐穩，不敢亂動了。
不過是帶著女兒過來拍次娃綜而已，沈則寧沒想到她尾巴冒出來的次數，比過去一整年的次數還要多。
幸好……頭頂上的狐貍耳朵沒有露出來。
他們上游艇的時候，還忘記帶遮陽帽了，狐貍耳朵要是冒出來就麻煩了。
沈則寧讓絨絨自己捏住尾巴，往救生衣下面塞一塞，勉強將蓬鬆柔軟的狐貍尾巴給遮住了。
救生衣的邊邊角角還露了點軟乎乎的狐毛出來，但沒有關系，有大片的熒光色塊擋著，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的。
船員見他們一家三口被濺了水也沒有生氣，便跟他們說了說虎鯨的性格，說它們就是這樣喜歡和人類玩鬧的。
虎鯨剛才遊過來濺了點水之後就迅速溜走了，等到沈則寧一家三口……不，應該說絨絨和白泱身上的水擦拭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重新游回來，討好地輕輕拱了拱快艇。
不過，他們這次從遊艇上下來，乘坐的是小型快艇，體積本來就小，停在海面上不發動的時候都有些晃晃悠悠的，更何況被虎鯨這麼一拱，頓時又是一陣浪花打在了絨絨和白泱身上。
絨絨：“？”
白泱：“……”
沈則寧沒忍住笑了，剛發出一個音節，又趕緊壓了回去，於是聲音又變成了非常奇怪的陣陣幹咳。
虎鯨呆在原地，在不小心對上了絨絨茫然的視線之後，整隻虎鯨下意識地往海水裡沉了沉，然後發出了如同“嚶嚶嚶”一般的叫聲。
白泱去找沈則寧拿毛巾的手一頓，絨絨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茫然了。
沈則寧聽不懂虎鯨說的話，也聽不懂其他小動物說的，見狀便小聲問老婆和女兒：“它說什麼了？”
“嘶、嘶撲……”
絨絨艱難地嘗試學習虎鯨剛才說出來的話。
她年紀還小，學的外語不多，哪怕是每年都會跟著沈則寧和白泱還有兩個哥哥一起出國旅遊，但他們一家每次去的也不一定是同一個國家，說的語言都不同。
因此，她的外語水平也就那樣，“嘶嘶嘶”了半天也沒說完整，倒是快從小小狐貍變成小蛇了。
“surprise……”
白泱頗為無語地看向虎鯨，一言難盡道：“它說‘surprise’……”
沈則寧：“……”
還是頭洋虎鯨。
驚喜沒感受到多少，老婆和女兒倒是快要被這只虎鯨給澆成落湯狐貍了。
偏偏虎鯨就愛往白泱和絨絨身邊湊，沈則寧和船員那邊是碰也不碰。
算了，反正身上都濕了，就當到海裡游泳了吧。
沈則寧想到這兒，等女兒再被虎鯨給濺了一身水的時候，就不給她拿毛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