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冷不丁感覺背後一涼,下一刻,沙包大的雪球便直愣愣朝他的臉飛來。
“啪——”
正中靶心。
南嘉:“十分。”
這裡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孟棲梧這兒則歲月靜好,一切安恙。
樹底下橫豎躺了好幾根枝椏,孟棲梧從中挑選了跟最筆直的,這兒戳戳,那兒敲敲。
最後,樹枝懸在平滑的雪地上,她思索許久,提筆寫下“沈沅湘”三字,末尾落下標誌性一點後,她仔細端詳,皺眉,抬腳就將字跡抹去。
又重新找了塊空地寫字,擦掉,寫字,擦掉……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她氣得把手裡的樹枝往地上一摔。
不寫了!
正想著,地上的樹枝驀地被一隻白玉般的手拿走,緊接著,那根樹枝便又重新回到孟棲梧手中。
沈沅湘一年四季手都是熱的,那溫熱的手便覆到她的手背,孟棲梧一頓,微微側頭,用餘光看向沈沅湘。
對方手下用力,樹枝便隨著她的動作搖晃,孟棲梧的視線便又回到雪地上,沈沅湘一筆一劃寫的認真。
孟,棲,梧。
字型秀麗又不失大氣,的確比孟棲梧寫得好看一點。
“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
“以為我想不到寫什麼了,你的名字好聽。”沈沅湘說著,又在名字兩端畫上了兩只耳朵,形狀看上去像貓耳。
孟棲梧本想抬腳抹去痕跡,但距離地面還有幾厘米時,她又堪堪收回,往身後像火爐般的人一靠。
“看在你寫的這麼辛苦的份上,我就不擦了。”
沈沅湘望著對方傲嬌的表情,以及雙眼寫著“滿意”的雙眼,彎彎嘴角,孟棲梧總是藏不住事,心情全然寫在臉上。
此時,方遒那邊的戰火已經殃及到了孟棲梧和沈沅湘這兩條池魚,不少雪球砸在兩人腳邊。
孟棲梧看了眼身上沾滿雪的三人,內心也開始蠢蠢欲動,拉著沈沅湘加入了戰況。
兩人十分默契,一人制造雪球,一人負責攻擊。
方遒被孟棲梧源源不斷的雪球打得連連後退,“哎哎哎,不帶這麼玩的,怎麼還有幫手呢!”
孟棲梧伸手去接對方捏好的雪球,再一次朝方遒扔過去,“這叫智取,有個這樣的寶藏同桌就是好。”
太陽逐漸爬上山頭,溫暖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
孟棲梧大笑著朝幾人扔著雪球,轉頭,猝不及防對上沈沅湘的目光,她感到陣陣溫暖,不是身體,而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