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嘶,”楚容倒吸口氣:“這可比咋們當年瘋狂多了。”
“那是王家少爺?雖衝動了些,倒也不失血性,”妙山王微微頷首,吩咐身旁護衛道:“去,攔住集賢樓的“眼”,告訴他們,就說本王說的,此事就不勞他們費心了,集賢樓今日的損失也算在本王頭上。”
“是。”
護衛恭敬離去,楚容面色逐漸凝重:“這集賢樓越發囂張了。”
“盤踞京城數十年,倒是有資格囂張。”看著底下四散奔走的人群,妙山王笑得意味深長道:“瞧瞧,小小的集賢樓,遍佈了整個京城的眼線,多熱鬧。”
楚容仔細一看,果然,不少毫不起眼的人正悄然離去。
其中一人東拐西彎,進了光祿寺卿衛府的後門,立即有丫鬟帶著他去了主院。
身形高大,長相富態的衛夫人坐在主位,不怒自威,見了來人,她只問:“可聽到了什麼?”
青衣小廝恭敬回話:“別的都跟咋們家沒關係,就是宮裡王貴人似乎不太好,說是暈過去了,聽那些人一會兒說是落了水,一會兒又說是中了毒,傳得極為兇險。”
一旁衛大人聞言皺眉搖了搖頭:“以訛傳訛罷了。”
“夫君為何這般肯定?偏偏是王貴人出了事,擺明了是有人要她的命,你說是將軍府還是……李家?”
“不行,我得立即把大丫送回老家,找個人儘管完婚,她不能留在京城了,若是一個不好再被人利用,衛家就完了,更何況她現在還念念不忘李家那個禍害。”
衛大人嘆了口氣:“送吧,早該送回去了,這京城怕是要亂了,衛家已經深陷其中,寒食散只是個引子罷了。”
“這死丫頭,”衛夫人罵了一句,又擔憂道:“王貴人真不會有事?”
衛大人有些疑惑:“夫人為何這般在意王貴人?”
衛夫人笑道:“夫君有所不知,雖沒明說,但自上回王貴人的兩個丫鬟上門被我罵了一頓,便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
衛大人:“……夫人威武。”
而此時,將軍府上又是另一番情景。
梁彩蕙躺在床上,一臉病容,丫鬟剛端上熱好的藥,就被她摔翻在地。
丫鬟只得重新端了一碗來,然後又被砸掉,再端,再砸……
梁景瑞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碎瓷片與藥汁,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愈加陰沉,揮退下人後才冷冷開口:“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梁彩蕙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大哥,我恨。”
梁景瑞閉了閉眼,深深嘆了口氣:“刺殺失敗了,有人救了她。”
梁彩蕙渾身一顫,抬頭定定的看著梁景瑞,神情說不上是在哭還是在笑:“被救了,她沒死?為什麼,為什麼?”
梁景瑞道:“是我想差了,我剛剛得知她竟孤身從集賢樓鬥雞臺全身而退,雖不知具體情況,但此女肯定不簡單;可能是個練家子,所以才會一腳將你踢廢……”
“不要說,”梁彩蕙突然低聲嘶吼,神色猙獰絕望:“不要說我壞了身子,再也不能懷孕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大哥,替我保密,誰也不能說。”
梁景瑞神色複雜,沉聲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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