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見過侍膳把自個兒伺候得肚兒圓的?
“咳咳,”王思棠略尷尬:“做正事做正事,崖香浮石,跟她們說說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大事情。”
“是!”
崖香和浮石便把要給太后做菜請安的事情說了,頓時眾人好一陣歡喜,不管是侍膳還是太后那裡,可都是獨一份兒啊,她們主子真是太厲害了。
倒是婉榮姑姑欣喜之餘不忘細細打量王思棠,寬慰道:“主子且放寬心,這回雖沒能留下侍寢,但收穫卻是不少的,有一就有二,等下回皇上召你飧時侍膳,就是成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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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王思棠心說她真不急,她真的還是個寶寶;而且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她侍不侍寢,全在皇帝何時突然對她起了意,她要是去學其他妃嬪那一套去爭寵,鐵定淪為炮灰。
既然皇帝喜歡她的“特立獨行”,那她自然要好好保持自己的風格,道理是很簡單的。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進屋拾掇一番,換了一身清爽方便的衣裳,王思棠一頭扎進了小廚房,專心研究起菜譜來,勢必要讓太后滿意才行。
她不知道的是,從她跨出紫宸宮大門口,秋水居安嬪那個賤人去紫宸宮侍膳的訊息便不脛而走,飛快傳遍後宮,頓時後宮譁然。
眾妃嬪:事隔一月,安嬪那個小蹄子果然又作妖了。紫宸宮啊,那可是皇帝的寢宮,她竟是她們之中第一個進入紫宸宮的人,何其不公?
婷蘭殿。
弱柳扶風的陳婕妤依然懶懶的靠在軟塌上,聽了宮人的稟報,柔柔一笑:“竟是低估了她,原以為她只是運道好,可如今瞧著卻是個厲害的,不聲不響居然去紫宸宮侍膳了。”
“是啊,奴婢還打聽到,皇上似乎讓安嬪一同用膳了呢。”大宮女雲桂畢恭畢敬,神色間卻也帶上一絲不岔:“主子,可要……”
陳婕妤略微沉思,緩緩搖頭:“不必,有人比我們更急。”
聽竹樓。
已是初冬,陳婕妤卻依然是一身輕紗錦衣,只外面披了一件不和規制的大紅披風,她前兩天終於被皇帝召寢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卻始終哽著一口氣,只因為她在這批新人中被召寢得太晚太晚了。
尤其她向來看不上眼的庶妹汪貴人居然是第三個侍寢的,這讓她感覺身為嫡出女的驕傲被人狠狠踩在了腳下,怎能不生氣;幸而她最討厭的另一個女人一直未能侍寢,讓她心裡終於好受了一點;可就這一點點慶幸,也在剛才被打破了,那個賤人居然能去紫宸宮侍膳?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姑母和表哥到底為什麼總是容忍那個女人蹦躂?
宮女小心翼翼提議:“主子,您要不要去跟太后娘娘請安……”
“滾!”汪婕妤暴躁的喝斥宮女:“太后早就不管我了,她寧願管汪貴人那個賤丫頭都不管我。”
“婕妤娘娘,”這個宮女是新換的,主榮僕貴,她還想要努力一把:“太后娘娘和汪貴人不是您的敵人啊……”
“啪!”
汪婕妤一巴掌將宮女打到在地:“本主怎麼做還要你教不成?”
“啊,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這一幕在聽竹樓其實每天都會上演,所以其餘宮女都是能躲就躲,今兒這宮女也是自找的。
雙綺宮。
王思蓉剛好做了一碗紅棗羹送到主殿武美人這裡,進門婉都還未放下就聽到宮人們向武美人回稟此事,頓時手一顫,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羹餵了主殿的地面,聲音脆響。
武美人似笑非笑:“顯見本主是個沒口福的,難為王選侍了,以後就不必親手為我做這些了,我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你何必小心翼翼的討好我;說起來本主才是雙綺宮唯一沒有侍寢的人,該是本主小心翼翼才是呢。”
王思蓉低聲道不敢,便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武美人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術不正,明明是親姐妹,性格相差怎地如此巨大?”
下一刻,偏殿便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響亮得很,武美人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吩咐下去,再砸就給換成木頭的,太后娘娘可親自發過話的,連景妃娘娘如今用的都是木頭傢俱呢。”
“是!”
有宮人急急去偏殿傳話,不一會兒回來,臉色卻是古怪又氣憤:“回主子,王選侍說她並未砸宮裡的物件兒,只是不小心摔碎了從王家帶進宮裡來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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