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賈松汶從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瓜,還用雙手把兩隻眼睛遮住了:“我可沒有看見璃姐姐吻瞭然哥哥。”
我分辨出這是賈松汶的聲音,更加害羞,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
賈松汶索『性』直接推門走進來,說出的話和上一句根本搭不上邏輯關係:“在我的印象中,璃姐姐今天還是第一次主動親然哥哥呢。”
我頭一次這麼不想和賈松汶待在一塊。
厲翰然輕笑出聲,光從他清朗的笑聲中便可以察覺到他有多開心。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鄙夷,他就只知道調侃我來取樂嗎?是不是一看到我窘迫尷尬了,他就會開心得不得了?
厲翰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滯住了笑聲,可是話語裡還帶著濃濃的笑意:“害羞了?”
我悶悶地扔過去一句,還是不敢正對他,仍舊把臉埋著:“沒有!”
賈松汶走到我們身旁,轉了轉黑溜溜的眼珠子,目光最終停留在我緋紅的耳根子上:“璃姐姐分明是害羞了,好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哦!你看,璃姐姐的耳朵都是紅紅的。”
厲翰然也附和起賈松汶來:“你聽到沒有?撒謊的人,不是好孩子。”
賈松汶和厲翰然不知不覺間就達成統一戰線,我勢力單薄,無法對抗,只好妥協:“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休息。”
還沒有等到我直起身子,厲翰然就把我輕輕地攬入懷中,站了起來:“你腿受傷了,怎麼走路?”
我腦袋裡一片旋轉,等到眼睛能看清的時候,正好撞進厲翰然深黑幽邃的眼眸裡,他正直視我紅透的臉頰。
厲翰然騰出一隻手撫了撫我的臉:“嗯,果然夠燙。”
我毫不留情地瞪他一眼,恨不得把他即刻消滅掉,隨後就只能把整張臉貼在他的胸膛前,希望臉紅的模樣不要再被他看去。
厲翰然抱著我走出房間,賈松汶側過身子目送我們,突然間拍手叫起來,一邊跳一邊喊:“璃姐姐和然哥哥入洞房嘍!”
我不抬起頭,手上卻狠狠對著厲翰然的後背捶了幾下,由於埋著臉龐的緣故,傳過去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厲翰然,你看看你平時怎麼教育松汶的!現在他淨知道這些東西!”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厲翰然一本正經地回答我。
“不好。”我一口否決,“松汶平時看什麼電視,看什麼書,你都必須管一下了。”我知道,“入洞房”這之類的詞彙,賈松汶肯定是從電視劇中學來的。
“松汶又不是小孩子,他已經成年了。”厲翰然推開我房間的門,大步邁了進去。
我竟然無言以對,只好把一口悶氣往心眼裡咽。
厲翰然動作輕柔地把我放在床上:“你腿上的傷必須快點好起來,過不了多久公司有個酒會,我的女伴必須是你。”
“哦。”我別過去頭,不敢去看厲翰然,淡淡地應了一聲。
如果他的未婚妻從國外歸來,那陪在他身側的人,肯定不是我了。
接下來休養的這幾日,如果不是有賈松汶陪我,我簡直就快得抑鬱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