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深處,眾多兵士已難以支撐。
丘家軍兵士羅連和木氏軍新兵徐去,抬頭看到那道壯實的身影,想要站起來行禮,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只能低聲喊了一聲魯隊長。
魯大兼道:“這種情況,就不用行禮了,都是自家兄弟。”
羅連忙道:“隊長你怎麼在這裡,莫非是敵人又來了?”
“沒有,兩個弟兄死活要替我一會,我便下來歇會了。”魯大兼道,“只是你們兩人,為何不趁機歇會,可能過了今夜,明早又有一場大戰了。”
羅連和徐去看去,果然見那峽谷腰間處,正有這兩名兵士在小心翼翼地站在原來魯大兼的位置。
羅連道:“魯隊長,我今天認識了個木氏軍的新兄弟,這小子可厲害了,剛才殺了七個人,而且他還是徐不屈的兄弟。”
徐去忙道:“哪裡哪裡,都是各位兄弟幫我罷了。”
魯大兼盯著他看了一會,道:“你是那逃出去的徐不屈的兄弟,果然兩個小子都不錯。”
羅連忙道:“就是,而且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徐不屈的爹,以前也是木氏軍的斥候。”
當下,羅連便把兩人方才的對話,簡單地說了一遍。
魯大兼在他們身旁坐下來,小心地處理了一下傷口,才感慨道:“兄弟啊,我也有一個,不過他現在不在這裡。”
“那他在哪裡?”徐去問道。
“你們可知道鳳梧祭典?”魯大兼道。
“那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我們二十年一屆的大事。”徐去道。
魯大兼道:“鳳梧祭典有明祭和暗祭,這明祭,前不久剛在都城舉行,獲得桂冠的是兩個少年,他們可厲害了,連我們丘少將軍都對他們非常賞識。至於那暗祭,則只能是修行者參加,如今正在闖關路上,很快就要最終決戰了。”
“竟然還有明暗之分?”徐去詫異道。
“那是當然。”魯大兼言罷,便把明暗兩祭的區別,大概的說了一下,最後才道:“我那兄弟,叫魯二兼,他可是其中一個明祭桂冠的監督者呢,和他一起來拒南關。怎樣,他厲害吧?”
說起他的弟弟時,這位壯實的大漢,這位身經百戰的隊長,臉上驀然有了一絲鐵漢柔情。
徐去道:“那真的很厲害。這樣算來,他們應該差不多到拒南關了吧。”
魯大兼點頭道:“算上日子,確實是差不多了。到時候,等我們逃出這裡,我帶你去找我兄弟,他肯定知道那些關於祭典的事。”
羅連笑道:“那肯定是好,我可很久沒見二兼哥了。”
徐去道:“到時候,我們把徐不屈叫上,一起喝酒吧。”
“喝酒,怎麼能不叫上我?”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眾人聞聲看去,正是那木氏軍的隊長莫刊。
魯大兼笑道:“怎麼,你也被他們替換下來了?”
“沒辦法,那些兔崽子非要把我拽下來,連我這個隊長的面子也不給。”莫刊道。
魯大兼道:“那就先歇會吧,他們應該沒打算在夜裡進攻,我們也可以多支撐一會,等待援軍的到來。”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太簡單。”莫刊沉默一會才道。
“你們和南蠻子打交道比較多,那你來說說怎麼回事?”魯大兼道,“我們當時就是不熟悉情況,才中了南蠻子的圈套,倒是連累你們了。”